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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5页）

从来都不是弱者，又怎知身为弱者的悲哀？那种命运完全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悲哀。

&ldo;我是被迫杀过人，但我也没觉得那样是对的。

&rdo;

&ldo;你为了生存杀人，他们为了生存害人，你苛责他们难道就对吗？&rdo;

责罚他们，是错。

不责罚他们，也是错。

左右都是错……柳梢低头看着腕间的木环。

记忆中的仙者究竟有多出色，能够处理好那么多复杂的事情，她没有他聪明，做不到两全其美，既然必须要做决定，那么，就由她来承担错误的后果吧。

救那些不值得救的人类，或许是过分善良，但至少，是善良。

&ldo;我要阻止他们害人。

&rdo;

&ldo;就算魔族因此毁灭？&rdo;

魔族不会毁灭，自己会找到解除魔性的办法。

柳梢本来对计划充满信心，哪知道手记竟出了意外，顿时也有些焦躁，看他一眼，别过脸：&ldo;那又怎么！

你就当我做错了吧！

&rdo;

沉默。

&ldo;你没错。

&rdo;月伸出戴着紫水精戒指的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

柳梢忽然疲倦无比，从那只手下离开，抱着伤臂缩进云榻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虚天云收雨住，薄薄的月色再次撒在云海之上，看上去很不真实，事实上这里本来就是幻境。

一觉醒来，柳梢睁眼，感觉手臂不太疼了。

榻前的人并没有离开，他仍然面朝她站着，就好像当年那个忠实的仆人，守护着他的&ldo;公主&rdo;。

低低的帽檐压到鼻尖，那双眼睛到底有没有在看她？

从来不是公主。

柳梢从恍惚中回神，低哼：&ldo;好好的站这儿，装鬼吓人！

&rdo;

他勾了下嘴角：&ldo;让你这么讨厌，那我应该消失了。

&rdo;

柳梢忍不住道：&ldo;我又没说什么，是你自己本来就想走！

&rdo;

&ldo;哪有。

&rdo;他没有动。

偌大的魔宫，有人陪着总不至于太孤单。

柳梢望着头顶的月亮半晌，突然问：&ldo;你知道月神的故事？&rdo;

&ldo;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