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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來不及了。
我们,沒有以后了。
胸口的炙热一下子冷却了,似乎埋沒在漫天鹅毛大雪里,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就不可抑制的涌上來。
“噗,,”
血落在风里。
风停了。
火红的身影在下一刻飘渺的落在地上,像一片离开了树梢的红叶,离了生命的本源,离了生存的动力,离了生长的母体,飘忽不定的落在地上。
落地了,就再也无法追逐着风的脚步,去往远方。
大地是叶的坟墓。
所有绚烂的,美丽的,脆弱的,单薄的,壮志满满的,一腔热血的,所有的叶,都落在大地沉沉的怀抱里。
凋谢,枯萎,老去,死去。
一切,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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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都是黑暗,苏影猜想自己不会再醒來。
可是,事与愿违。
他醒來的时候,躺在他自己的摄政王府里。
贴花的淡雪青色帷幔,红木雕花的大床,绣着云纹图章的挑丝锦被泛着丝光,千叶琉璃香炉散发出一股股宁静的香。
一切的一切,都还那么熟悉。
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他沒有遇到过麒鸾。
一切都沒开始过。
他只是做了个荒谬的梦。
苏影有些恍惚的起身,披上外衣推开门一路走到正堂,就见着许多人,有宁青、穹潇、月轩、流川、微云、微雪、剪离、萧谦,甚至还有明轩、慕容静衣、寒宵三人各自派來的下属;穹潇抱着云熙。
只是,少一个人。
因此,提醒苏影,不是沒开始,是已经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來不及的,永远都來不及了。
众人见他站在门前,便都噤了声,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苏影略显拘束的扭过头,不说话。
他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能说。
“宁青,你來一下。”
语气平静的说完,苏影又转身沿着原路向自己的卧房的走去。
进入房间,苏影走到床前安静的坐下。
宁青轻手轻脚的关上门,站在他的榻前。
“苍鹭的事妥了么?”
“禀公子,十天前我们攻取了苍鹭。
所有皇室及官员已经按公子说的处理妥当,所有苍鹭官军已经就戮,绝无一人幸存。
现在的苍鹭,已经归入雍容版图了。”
“仙宿呢?”
“禀公子……已经烧成一片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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