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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太便宜了那杏林堂了,他们医死了人——”
这老头尚有一车的话要说,却见陈烟寒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双深邃的眸子在老者身上一扫,目光冰冷又不悦。
老者竟只得硬生生把剩下的那一车话吞了回去。
陈烟寒不再言语,只一转身,便朝停靠在那里的马车走去。
他这次从北疆回京,除了了却母亲的心愿,将与杏林堂董小姐的婚事定下来之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
当他就要走到马车面前时,却听见身后有窸窣的脚步声,跟那女孩焦急的声音“公子,公子,等等我。”
陈烟寒回过头,却见那楚容抱着灵牌,站在自己身后。
“还有什么事么?”
陈烟寒语气带着难得的温柔与耐心。
楚容红着脸,只将灵牌与那锭金子交与那个老者,然后来到陈烟寒面前,低声道“公子既然将小女买下,小女便是公子的婢女,公子去哪里,我自然是要跟去的,公子若不收留,我一个人孤苦无依,也是只有死路一条的。”
说罢,眼圈便红了起来。
陈烟寒嘴角微微一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只转过身子对马车上的人说“雪松,你看这事如何是好?”
那唤做雪松的男子跳了下车,看了下郑楚容,不禁笑了起来,接着对陈烟寒说道“你向来杀伐决断惯了的,什么时候轮到跟我商讨了,这该不就是欲盖弥彰罢。”
陈烟寒闻此言,竟也笑了起来,于是原本冷毅的脸庞此刻便显得俊美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你便跟我走罢。”
说罢,便朝楚容伸出了右手。
楚容哪里敢让陈烟寒搀扶,只急急侧身避开,低着头道“小女还不曾请教恩公尊姓大名。”
“在下沧州陈烟寒,既然你跟我走了,就算我买下了你,不是白给你钱,所以也就不要唤我什么恩公了。”
陈烟寒蹙眉道。
楚容闻言,却似乎惊了一下,终于抬起了一直低垂的头,望着陈烟寒,面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神色道“莫非公子便是一个月前大败叛王杨霁,才封了云麾将军的陈将军么?”
“唔,”
那位身着锦袍名唤雪松的男子略带惊讶道“你倒知道不少嘛,他便是方从军中回来的陈烟寒。”
郑楚容那张原本带着几缕哀伤的面庞上竟露出了半喜半羞之色,只是随即颜色一敛,端端正正对陈烟寒福了一福,轻声道“小女竟能有幸服伺公子左右,实在是小女福气。”
她举止优雅得体,声音婉转娇柔。
“我却要说是烟寒运气好,他这人啊,一向桃花运不错,走罢。”
说罢,哈哈一笑,自觉的跳上了车头驾车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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