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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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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就是不同意，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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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耍小孩子脾气只能坏事……&rdo;

&ldo;……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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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

分手了，我也仍然喜欢你。

可是以前那种关系，一天也不能继续了，这……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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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一会儿。

窗外有风，有冰凉的雪。

她先把腿伸出床沿，仿佛是最后的炫耀，然后站起来。

他也站起来。

他的不知所措不是装出来的，笨拙的回吻也不是装出来的。

整个告别仪式仓促而又伤感。

她的嘴唇带着苦味儿。

&ldo;乃倩，我对不起你……&rdo;

他还想说什么，但突然看到她的目光里有一种讥笑的意味。

他不作声了，感觉也随之麻痹，在脸上啄着的像两瓣湿润的桔子皮，他怀疑逢场作戏的不只是他。

他默默地穿好大衣，系好围脖，在身上拍打拍打。

冷静得就像刚刚参加完一个会议。

他要走了，永远不再回来。

&ldo;祝你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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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泪汪汪，但眼泪后面的讥笑是明确的。

她不可能不知道分手的真正理由，但周兆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ldo;祝你飞黄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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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不够恶毒，她又加上一句。

周兆路受到了打击。

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出于道德感，他是不会和她分手的。

看来她比他更明白。

他呆呆地站着，有一会儿，他甚至想留下来。

慰藉她，爱抚她，让她收回那恶毒的言语，向她证明他还没有卑怯到那种地步。

但是，除了徒然增加一点儿虚伪之外，新的解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