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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胖子咬牙切齿,全身青筋浮现,斧过处木屑横飞。
如果说雾幻运斧是全无烟火气的活,罗格这招,就是烈火焚林了。
好容易弄下一根木柴,罗格待要拿起来细看,手指触处,那细柴却是嘭的一声,化成了满天木屑。
罗格欲哭无泪。
十多天的辛苦,卡在最后一关上,却是被雾幻从头耍到了尾。
可是雾幻不曾料到,罗格还有一手,叫做偏执。
罗格再不曾挥出一斧,却只是抱着木墩在院中苦思,对周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天色已黑,依莎贝拉过来呼唤罗格,胖子却如石雕一样,动也不动。
女孩儿无奈,只得将饭菜放在罗格身边。
转眼间,已冻成一块冰坨,那汤碗也冰得裂了开来。
入夜,鹅毛大雪自天而降,静坐不动的罗格成了雪人。
清晨,依莎贝拉惊呼一声,拿出一块软布,细细的将罗格全身的积雪擦去,转身离开,一滴晶莹的泪珠却落下。
屋内雾幻自在品茶,女孩儿进来哀求,雾幻缓缓的道:“我也劝不回他的,他已经进入一个死局了。
再说,这些贵族,死得一个,便是一个。”
女孩儿怒道:“爷爷,你从开始时便是故意的!
是不是?”
雾幻再没说话。
待得女孩儿走后,雾幻才低声自语,那声音好象苍老了几十年:“爷爷不是神,怎能料到如此结局呢,唉。
爷爷这火爆性子,怕是要连累你了。”
再次入夜之际,佛朗哥、伦斯、凯特、埃特、费斯全都来到了小院,看了完全不说不动的罗格,都无计可施,也不敢妄做处置。
众人未曾说一句狠话,只是盯向雾幻的目光中,多了一种怨毒。
老头自是不惧,但依莎贝拉回来,见到众贵族瞄向她的目光,老头才开始心惊胆战。
天色已黑,如雷的马蹄声在陋巷中响起,金色的斗气光芒在小院中洒落,奥菲罗克走入这个几乎已经站不下人的小小院落。
雾幻大为惊异,未曾想一个面相普通的下层贵族,居然惊动了公国大公的独子到来。
但事已至此,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奥菲罗克皱着眉头,静静地在罗格对面坐下。
这一坐就是一夜。
清晨,奥菲罗格站起身来,吩咐给罗格搭了个小小棚子,留下两个黄金狮子骑士护卫罗格的安全,便带着众贵族败类们离去了。
日出日落,罗格就如雕像一样,不吃不动。
依莎贝拉每日依旧在埃特家中做事,但见埃特面容削瘦,胡须渐长,每日只是喝酒。
女孩儿偷偷垂泪,回家后再也不与雾幻交谈。
有时那天见过的贵族们也会过来,席间众人只是无声喝喝闷酒,望向女孩儿的目光却让依莎贝拉胆战心惊。
那一晚众贵族在埃特书房里激烈争吵起来,女孩儿隐隐觉得事情与已有关,正要偷听,却撞见埃特开门出来。
埃特一怔,只是挥手让女孩儿回家了。
又是一个暗淡无光的夜。
浓浓的铅云早已遮蔽了天上的月光。
依莎贝拉见又要下雪,提着一床棉被出屋,想给罗格盖上。
刚打开房门,一阵塑风几乎将她冻得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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