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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他拢了拢外套，看了一眼风口。

春假后开工的第一天，公司里竟然没有暖气，这是逼着人不爱公司，不爱工作吗?

哆哆嗦嗦的从外套兜里拿出烟，刚刚点燃，旁边的手就递了过来。

细长的狐狸眼斜睨，瞥了那只又短又黑的手一眼，将打火机和一包烟一起放了上去。

&ldo;咔!&rdo;

&ldo;咔哒!&rdo;

&ldo;咔哒咔哒!&rdo;

像是传染病一样，随着烟盒里的烟越来越少，打火机的声音此起彼伏，眨眼的功夫，会议室里烟雾弥漫，仿佛仙境。

&ldo;瞧瞧!瞧瞧你们一副上多了床喝多了酒熬夜吃鸡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咱这儿是戒毒所呢!&rdo;公鸭嗓子突然拔高，像是指甲刮在了玻璃上，尖锐刺耳的声音非要表达出痛心疾首的情绪，所有人只觉得太阳穴&ldo;嗡嗡&rdo;的疼，眉心纷纷蹙紧。

&ldo;能不能精神一点?能不能精神一点!我不是给你们放了三天假吗?三天而已!你们的骨头就没了是不是?给我一支烟。

&rdo;

&ldo;诺，老大，您请。

&rdo;

&ldo;咦，这是什么烟?味道不错。

&rdo;

&ldo;煜哥发的。

煜哥!这是啥烟?&rdo;

&ldo;朋友从国外带回来，抽就是了。

&rdo;温煜撩起眼皮子，露出了一双红肿无神的眼睛，胡子拉碴的模样，鸡窝头，还有大衣领口上的一团油渍，简直和路边的流浪汉差不多。

黄衷夹着烟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烟灰瑟瑟落下，铺了一层，扯着像是漏风一样的沙哑嗓子问：&ldo;昨天你干吗去了?&rdo;

&ldo;打麻将……&rdo;温煜慢腾腾地说。

&ldo;不知道今天上班?还敢熬通宵?&rdo;黄衷瞪眼教训。

&ldo;……打到十一点，接了个电话，就出门……&rdo;

&ldo;喝酒去了吧?你也不年轻了，好好谈个恋爱别瞎混，外面乱七八糟的女人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吗?&rdo;

&ldo;……去了天方小区六号楼下面守了一夜。

&rdo;

黄衷闭嘴，眉心蹙紧，沉吟半晌后，正色问道：&ldo;天方小区六号楼?月龄家?怎么了?&rdo;

温煜深深地抽了一口烟，飘渺的白烟遮挡了他眼底的阴翳，短短时间，眼里的血丝愈发地浓郁了。

他说：&ldo;赵天乐去了蔓藤悦美，听说没少喝，我本来打算在楼下堵他，拍点实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