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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什么?&rdo;
&ldo;沈槐把伯劳卖了,而且是卖给了袁喊。
&rdo;
第二十七章
沈槐刚下飞机,林修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沈槐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挂了,林修又不依不饶地往里打,沈槐嫌烦,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本来准备冷脸以对的,结果一接通,林修反而质问道:&ldo;怎么不接我电话?&rdo;
沈槐咬咬牙:&ldo;你怕是酒还没醒。
&rdo;
林修沉默了一会儿:&ldo;那天我喝醉了,是不是说了什么?&rdo;
&ldo;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现在没空。
&rdo;
&ldo;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rdo;
沈槐想了想,报上了所在地,林修一听就明白了,他知道任垠予在那拍戏,立刻语气更不好了,要让沈槐回去见他,沈槐懒得搭理,直接挂电话,好在林修没继续打来。
沈槐不愿意多想那个晚上的事,觉得别扭,把林修抛诸脑后,直奔片场。
他到的时候,拍摄组正在片场的最里一间拍摄,老胡跟外间的场务保安打了招呼,让沈槐只身进去了,撩开层层厚重帷幔,沈槐还没见到任垠予的人,就听到任垠予的声音,念台词的时候果真跟平时不一样,平时任垠予都挨他很近,声音轻忽暧昧,念台词就中气足得很,古装剧里那些拗口的字眼,也能听得清晰。
&ldo;容兄,容思!&rdo;
一声暴喝,让沈槐不由顿住脚步,眼前只有最后一层幔子了,他抬手掀开,任垠予和袁喊正被十几个人围着,四处昏暗,只有他们两人站的地方有光。
沈槐看见任垠予跪在地上,像个祈求爱情的骑士,眼中是熠熠而悲凉的光,乱掉的头发黏在他染血的脸颊,沈槐从未见过这样的任垠予,浓烈铿锵的,和那个用下巴蹭自己的黏黏糊糊的任垠予,和穿着铠甲器宇轩昂的任垠予都不一样。
&ldo;我麦一介耗尽毕生心血,要保住的不是龙椅上的那个人!&rdo;任垠予的声音像是撕破的绸布,豁风,&ldo;你为国而死,但洋洋青史,又记得你几笔?你的家,你的故土,你惦念的苍生,也不会记得你!&rdo;
袁喊伸出手,颤抖着抓住任垠予的肩膀:&ldo;但你记得我。
&rdo;
&ldo;cut!&rdo;
袁喊收回手,任垠予自己从地上站起来,看向导演,原导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竖起大拇指,于是周围的工作人员欢呼起来,一拥而上,有人把花递给了任垠予。
沈槐转过身,掀开帷幔走了,他说不清为什么,任垠予的眼睛像箭雨,铺天盖地,把现场所有人的心脏都射中了,这当中当然包括沈槐,但那不过是流矢,除了那个和他对戏的人,他其实无意射中别人。
沈槐走到这座宋代大宅的门口,在一只孤零零的红灯笼下停下来,不远处老胡坐在车里,见他出来了,摇下车窗,沈槐挥挥手,示意再等会儿,老胡就又把车窗摇上去了。
沈槐点了根烟,里头一阵一阵的欢呼还在继续。
沈槐叼着烟,摸着自己的下巴,终于承认那阵失落,或者说,夹杂着失落的疏离感是为什么了。
他大概是有点吃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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