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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不用说，肯定是援助希腊的志愿者吧？&rdo;

&ldo;是的。

&rdo;

&ldo;他叫什么名字？&rdo;

&ldo;亨利&iddot;达尔巴莱。

&rdo;

&ldo;好吧，埃利尊多老爷，&rdo;尼古拉&iddot;斯科塔靠近银行家，逼视着他的眼睛：&ldo;我再重复一次，当这位亨利&iddot;达尔巴莱上尉知道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会要你的女儿，当你的女儿知道了她父亲的钱是怎么来的，她就再也不会指望成为亨利&iddot;达尔巴莱的老婆了！

如果你今天不解除这门婚姻，明天它就会自己解除，因为明天，未婚夫妻会知道一切！

……对！

……对！

……见鬼，他们会知道的！

&rdo;

银行家又一次站起来。

他盯住卡利斯塔号船长，确定自己没有弄错，用绝望的声调说：

&ldo;好吧！

……我去自杀，尼古拉&iddot;斯科塔，我将不再是女儿的耻辱！

&rdo;他说。

&ldo;不，你将是她一辈子的耻辱，你死了，她也摆不脱她父亲开的是群岛间的海盗银行的事实！

&rdo;

埃利尊多又一次跌坐下去，再也说不出话来。

于是船长补上一句：

&ldo;就为这个，哈德济娜&iddot;埃利尊多不能当亨利&iddot;达尔巴莱的老婆，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得当尼古拉&iddot;斯科塔的老婆！

&rdo;

谈话又延续了半个多小时，一方不断恳求，一方不断威胁。

显然，尼古拉&iddot;斯科塔并非为了爱情，他只是为了这几百万财产，而且他听不进任何道理。

哈德济娜&iddot;埃利尊多丝毫不知道这封通知卡利斯塔号船长要来的信。

可自从那天以后，她似乎察觉到父亲比平时显得更加忧郁，更加阴沉，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压得他难以承受。

那天，当尼古拉&iddot;斯科塔出现在银行门前，她对他生出了一种天生的反感，而且还有隐隐不安。

在战争后几年里，尼古拉&iddot;斯科塔来过几次，所以哈德济娜认得他。

他总是盯着她看，让她觉得讨厌，尽管他从不像别的客人那样与她寒喧。

姑娘注意到了，每次卡利斯塔号船长来过以后，父亲就要消沉一段时间，而且还带有恐惧的感觉。

直觉使她不喜欢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具体事情。

哈德济娜从没对亨利谈起过这个人。

他们无非是业务上的联系。

至于埃利尊多的业务，他所做的买卖，她一点不知道是什么性质，父亲在谈话中从不涉及。

青年军官就更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仅仅是银行家与尼古拉&iddot;斯科塔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船长与他从柴达里战场上救出来那位英勇的妇女之间的关系。

不过，克查利斯和哈德济娜一样有几次见到了银行家在账房接待尼古拉&iddot;斯科塔。

他也和年轻姑娘有同样的感觉，只是由于他天性爽朗果断，这种情感在他身上就是以另一种方式表现出来的。

如果说姑娘是尽量避开这个人的话，克查利斯则是像他自己说的，制造机会接触他，瞅空子&ldo;狠狠打在他的腰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