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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这俩人一吵架,池清霁就忍不住笑。
她咧着嘴走到房间门口,完全出于礼貌性质敲了敲大敞着的门:&ldo;阚北,你再不出来,他们俩要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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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听到了,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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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北正在撸铁,10kg的哑铃握在掌心,上上下下的同时肌肉线条凌厉起伏。
他就那么随意地坐在床后的暗处,背靠着支起的床柱。
刚在台上那条黑色背心此刻已经湿了个半透,包裹着精壮的肢体如同铺在赤裸身体上的大块阴影,干脆利落地与头顶电线吊着的灯管散发出的白光割席。
池清霁哦了一声,扭头就听墩子叫她:&ldo;你别管他了,他锻炼完自己会出来的,你先来吃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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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也附和:&ldo;是啊,要不然待会儿凉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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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呀,我发现忘了买饮料了。
&rdo;池清霁却只是扫了一眼那一桌丰盛,径直走向一居室的门口,换上外出的拖鞋轻巧跨出门外,&ldo;我去买一下,你们先吃。
&rdo;
她从居民楼里出来,到了附近的便利店,逛了一圈,拎上了两罐啤酒。
九月初,麓城天已经有点冷了,便利店的冰啤酒卖得没有前阵好,一排一排冻了好久,冰得透心凉,往手心里一握,手臂上就浮起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池清霁结了账,就一手一个易拉罐拿着往外走。
刚走出便利店,就看方才还在挥汗如雨的人已经穿好衣服,迎面朝她而来:&ldo;这么巧,分我一瓶呗,忘带钱了。
&rdo;
俩人一人一罐啤酒,轻车熟路地上了附近另外一栋居民楼的楼顶。
以前这附近都是老楼,最高也就六七层,就这一栋有八层,算是矮子里拔出来的将军。
池清霁夏天最喜欢上这儿来吹风,久而久之把乐队那几个人都带过来了。
池清霁推开老旧的铁门,阚北跟在她背后点了支烟吸了一口,趿拉着拖鞋跨上天台的瞬间,嘴角没来得及散开的烟气就被风带走了。
大概是看得出其中一位兴致不高,俩人很默契地没有找地方坐,就背靠在八楼天台的护栏上,齐齐拉开啤酒罐的拉环。
池清霁喝了两口就被气泡激得不得不缓缓,一边阚北见了立刻嘲笑她说:&ldo;真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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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吃人嘴软,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rdo;池清霁毫不客气地还击,声音铿锵有力:&ldo;要么啤酒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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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下回吧,先赊着。
&rdo;阚北懒洋洋地一只手衔着烟,另一只手捏着啤酒罐,仰头便是好几大口,然后故意似的用罐身敲了敲身后护栏,用空荡荡的声音打起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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