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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谢启功则求之不得,偌大个谢府还供养不起十来个人?而这样攀交的机会更不是有钱就有的。
谢琬私底里不愿意魏暹卷进她与谢荣之间的这场战争里来,可是显然这已经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
魏府的人一来,魏暹再带着人住在颐风院就不合适了,王氏仍让人收拾了院,请他搬了进去。
院北面挨着藏书阁,南面却接着拂风院,也就是说,谢葳不管是去藏书阁拿书也好,还是去正院里请安也好,都得打拂风院门前路过。
这样,谢琬就时常遇见他们俩人凑在一处说笑谈天。
府里因为谢启功不说,自然也没有人去管他们合不合礼数,甚至有时候,在庞福的带领下,大家还会自觉地站远些退到安全距离。
这样的次数多了,谢葳与魏暹之间看上去就越来越和谐,而谢琬渐觉得有些忧愁。
魏暹就好比送到谢府来的一块鲜肉,让谢启功母子盯着不放了。
可是这块鲜肉曾经却于她有恩,她怎么能眼睁睁看他成为自己火力下的炮灰。
“看见他们这样,你是不是心里也很不好受?”
她坐在廊栏上一边嚼着牛肉干,一边盯着对面廊下下棋的两人蹙眉时,任隽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身前。
谢琬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扭身下了地,默不作声预备从香樟树下穿过去。
“琬琬!”
任隽追上去,伸开手挡住她欲走向的角门。
“每次看到你跟他这样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情也跟你现在一样。”
面前的他双唇微颤着,目光却炽热如火。
谢琬印象中的他依然是那个说话都羞涩的少年,不知道在他那样的薄脸皮下,怎么会有着这样一股热烈的情绪。
她掏出绢子擦了擦手指尖,说道:“任三哥真是疯了。”
然后掉转头,往二门外走去。
二门外也有回颐风院的路,天底下又不只那一条道。
只是才迈了步,手腕就被拽住了,任隽用了力,将她拉了回来,“我没有疯!
我是说真的。
琬琬,我们认识都快三年了,也算是青梅竹马,难道你我的情分,连一个才见过两回的外人都不如么?”
谢琬目光骤冷下去:“任三哥放手!”
“我不放!”
任隽颤着声音,许是因为紧张,不止他的手在发抖,就连他的声音也显得那样无力。
而他的胸脯起伏着:“我又不是真心要冒犯你,我,我就是希望你多看我两眼,我其实,其实很喜……”
“不要说了!”
谢琬厉声喝止,目光如冰刀般落在他脸上。
任隽从未见过她如此凶怒的样子,下意识退了半步,握在她腕上的手也自动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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