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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女子,气力较弱,难使快刀。
但双刀的招数却是更为繁复奇妙,在防守上也比师兄的单刀更为严密。
不过虽然如此,和杨大姑浸淫了几十年的“金刚六阳手”
比起来,毕竟功力还是有所未逮,老练也是有所不如。
还幸她的刀法攻守兼施,门户关闭得非常严密,苦斗之下,勉强还可支持。
杨华在旁观战,思如潮涌。
首先想到的是他的两个师父——段仇世和丹丘生。
那日在石林中和阳继孟、洞玄子恶斗,大家都受了重伤,杨华自己也晕了过去。
他以为四个人已同归于尽,但醒来之后,敌我两方的四具“尸体”
却是都失了踪。
这两年来,两个师父的生死之谜始终未解。
“阳继孟这魔头当时所受的伤比二师父三师父更重,他却能够逃出生命,想必我的两位师父也还活在人间?听这魔头的口气,他也似乎未知我的师父是死活?”
想起了石林中那笔血债,杨华代师报仇之念自是不禁油然而生。
他对宋腾霄不过有恶感而已,对阳继孟可是大恨深仇!
跟着想起来的童年情事,“妈妈不知受了姑姑多少闲气,爹爹‘出殡’那天,她还冤枉是妈害死爹的,硬要打我的妈妈。
如今妈妈虽然死了,她受的气我还是要替她出的。”
宋腾霄恶斗了将近半个时辰,只觉寒意越来越浓,禁不住牙关格格作响。
阳继孟得意洋洋,哈哈笑道:“宋大剑客,你还不服输吗?”
宋腾霄心高气傲,给他气得七窍生烟,可还当真不敢分神说话。
杨华伸了一个懒腰,忽地走上前来,说道:“可笑啊,可笑!”
接连打了三个哈哈。
阳继孟只道他是帮忙自己揶揄对方,心想这个小子倒还知趣,越发得意,便把杨华当作说相声的搭档,有意和他一唱一和,说道:“小兄弟,你说说看,是什么可笑啊?”
杨华缓缓说道:“可笑你太不知自量!”
一盆冷水,兜头淋下,阳继孟笑容顿敛,面色一沉,说道:“我怎么是不知自量?”
杨华说道:“凭你这点功夫,单打独斗,焉能是宋大侠的对手?”
阳继孟心想:“莫非他说的乃是反话?”
哈哈笑道:“你看清楚没有?我再让你瞧瞧!”
连发三掌,把修罗阴煞功发挥得淋漓尽致,宋腾霄止不住连连后退,给他打得手忙脚乱。
杨华冷冷说道:“不错,你现在是稍占了一点上风,可是你们这场架打得太不公道!”
阳继孟道:“单打独斗,有何不公?”
杨华说道:“你刚才不是眼盲吧?你分明看见他已经和我打了一场,你这才来占他的便宜,还能说是公道么?嘿嘿,我都打不过宋大侠,何况是你?假如宋大侠未曾消耗气力,我看你最多不过能够接他三五十招!”
阳继孟见他说的甚是认真,哪里像是在说“反话”
?不由得气往上冲,喝道:“好小子,依你说,你是胜过我了?”
杨华淡淡说道:“不敢。
倘若你我都是一上来就交手,或许你和我不分高下,如今我已养好精神,你是接不了我的十招的了!”
阳继孟大怒喝道:“好吧,那你就上来帮宋腾霄的忙吧,省得我多费气力。”
杨华笑道:“我本来只是想看戏的,可是戏瘾难熬,说不得也只好再唱一出了。
宋大侠,请你让一让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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