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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几个月了?&rdo;陈嫣微笑地看着我，她穿着件非常宽大的毛衣，松松垮垮地长及膝盖，她换了个姿势，懒散地蜷缩在沙发里。

&ldo;对。

&rdo;我艰难地吐出这个字。

&ldo;没有多久，&rdo;她托着腮，&ldo;一个多月而已。

&rdo;

然后她就沉默了，我也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这样的安静维持了多久，我反正是没有心思去打破它。

烟蒂烫了我的手指，我把它按灭了，换上一支。

&ldo;当心，&rdo;陈嫣看着我，&ldo;你拿倒了，你点着的会是过滤嘴。

&rdo;

我如梦初醒地把烟掉转过来，用力地按下了打火机。

太用力了一点，似乎是为了催促自己下定决心。

然后我说：&ldo;那我们马上结婚。

&rdo;

&ldo;结婚?&rdo;她似乎有点意外，&ldo;我们拿什么来结婚啊?&rdo;她环顾四周，&ldo;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和孩子一起挤在这个租来的，又小又破的地方?&rdo;

&ldo;我们马上去租个大房子，搬到新一点的小区。

以我们现在的能力，租个好一点的公寓没有问题。

等过几年，我们存些钱，再想别的办法。

&rdo;我耐心地说。

&ldo;可是我不要。

&rdo;她固执地摇头，&ldo;我早就想过，如果要结婚的话，我就得住在属于我自己的房子里。

我才不要我的孩子从记事的时候起，就看着他爸爸妈妈每天跟房东赔笑脸。

&rdo;

&ldo;陈嫣，你现实一点。

&rdo;

&ldo;我很现实。

郑西决，不现实的人是你。

&rdo;她盯着我，看到了我的灵魂里去，&ldo;在现在这种时候，逞英雄有什么意思?结婚不是恋爱，不是只有你情我愿就够了的。

我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决定了，我没有的东西，我一定要我的孩子得到。

我得给他好的生活，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是最起码的吧?&rdo;

&ldo;你变了。

&rdo;我颓然地仰起脸，把脑袋放在沙发的靠背上，眼睛里只剩下灰白色，污浊的天花板，还有那盏说不上来是什么颜色的吊灯，&ldo;那个时候，你说你愿意跟着我回龙城来的时候，你没想过会有今天吗?&rdo;

&ldo;更正一下。

&rdo;陈嫣笑了，&ldo;我当初说我愿意回龙城来，并没有说愿意&lso;跟着你&rso;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