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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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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错。

我怎么看不出来呢?&rdo;青衫客看了那处片刻，才恍然明白了其中奥妙，不由颔首：&ldo;这一年多来，公子的棋力更是高了，允称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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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穆先生谬赞‐‐舜华近几年耽于游乐弈戏，自然有所寸进。

&rdo;白衣公子无声一笑。

&ldo;公子这几年哪里是耽于游乐，&rdo;被称为穆先生的青衣客微笑，&ldo;是忙着和宫里那位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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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白衣公子沉默，神色也肃穆起来。

虽然此处和皇宫相隔甚远，然而一说到此处，那个女子的阴影便仿佛从天幕里浮凸出来，带着某种压迫力‐‐后宫里那一位三千宠爱于一身贵妃，手段高超，心计毒辣，在朝野纠集的力量越来越大，如今的确已经成了大胤的心头大患。

或许正因为如此，公子这一次才会支持迎娶西域公主为皇后吧?

&ldo;在下一直想不明白，为何皇上对凰羽夫人如此宠爱?&rdo;穆先生叹息，&ldo;后宫佳丽无数，为何皇上独宠一个比自己年长十几岁的女人呢?&rdo;

白衣公子微微笑了笑，抬起头来凝望高空中的云，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ldo;穆先生，你知道么?&rdo;他望着碧空，许久才道，&ldo;皇上的母亲慕氏也是越国女子‐‐只可惜，她死的时候皇上才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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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先生猛然一震：&ldo;原来如此……&rdo;

&ldo;只是，在下的确低估了她。

如今皇后已废，司马将军遇刺，下一个应该就是我了‐‐&rdo;公子凝视着高空，语声里忽然透出铮然之声，&ldo;皇上之耳，在其枕边;皇上之剑，悬于我顶‐‐舜华虽无用，却也不是甘心就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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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先生沉默许久，终于低声：&ldo;当年先帝遗诏公布之时，公子虽心怀疑惑，却并未发难抗旨。

如果当时公子……&rdo;

&ldo;不，当时肯定不能。

&rdo;公子楚淡淡，&ldo;司马将军是徽之的泰山，手握重兵，如若我有异议，少不得大胤便要起一场腥风血雨‐‐先帝新丧，越国虎视眈眈，当时又怎能起内乱?&rdo;

&ldo;也是。

&rdo;穆先生颔首，&ldo;当年公子若争天下，只怕亡国的便是大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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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当初我也的确并无意于帝位。

&rdo;公子楚叹息了一声，&ldo;&lso;永忆江湖归白发，欲回天地入扁舟&rso;‐‐我当时满心不切实际的想法，轻狂自负，觉得就算是皇帝的位置，似乎也不值得我去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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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先生叹息：&ldo;可是隐忍数年，最终还是不得不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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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所以无论如何，目下阿黛尔公主决不能有什么意外，&rdo;公子低下头，俯视着黑白交错的棋盘，意味深长，&ldo;她是翡冷翠教皇的养女、高黎的摄政女王，身份无比尊贵，何况西泽尔皇子至爱胞妹，天下皆知‐‐&rdo;

穆先生听到&ldo;西泽尔&rdo;三个字，神色也是为之一肃。

&ldo;西泽尔皇子是人中之龙，&rdo;谋士低声，&ldo;绝不可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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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错。

既然高黎可灭，大胤又何能例外?&rdo;公子楚在青青绿柳之下望天，忽然叹息：&ldo;大胤和西域一旦交恶，天下必然大乱‐‐大胤若乱，不知到时候从中取利的又是谁?&rdo;

穆先生深深颔首，却忽地一笑：&ldo;公子所虑乃天下大局，但行事未必有些失了平日风范。

为了公主，连华御医这样深藏多年的棋子都用上也罢了，居然还微服易容扮作药僮，几番潜入颐景园探病‐‐实在是不惜代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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