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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3页）

有几点需要说明一下：

第一，这本书是以回忆我这一生六七十年来的学术研究的内容为主轴线来写作的，它不是一般的《自述》，连不属于狭义的学术研究范围的文学创作和文学翻译，都不包括在里面。

目的无他，不过求其重点突出，线索分明而已。

但是，考虑到文学创作与文学翻译与学术研究工作毕竟是紧密相联的，所以在&ldo;总结&rdo;的最后又加上了一节。

第二，《自述》本来打算而且也应该写到1997年的。

但是，正如我在上面说到过的那样，我是越老工作干得越多，文章写得也多，头绪纷繁，一时难以搜集齐全，&ldo;自述&rdo;写起来也难，而且交稿有期，完成无日。

考虑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1994年以后的&ldo;学术自述&rdo;以后再写，现在暂时告一段落。

第三，但是，我在这里却遇到了矛盾。

按理说，&ldo;自述&rdo;写到哪一年，&ldo;总结&rdo;也应该做到哪一年。

可是，事实上却难以做到，&ldo;自述&rdo;可以戛然而止，而&ldo;总结&rdo;则难以办到。

许多工作是有连续性的。

&ldo;总结&rdo;必须总结一个全过程，不能说停就停。

因此，同这部《自述》不能同步进行，&ldo;总结&rdo;一直写到眼前。

将来&ldo;自述&rdo;写到1997年时，&ldo;总结&rdo;不必改动，还会是适合的、有用的。

第四，&ldo;总结&rdo;的目的是总结经验和教训的。

我这一生活得太长，活干得太多，于是经验和教训就内容复杂，头绪纷纭。

我虽然绞尽了脑汁，方方面面，都努力去想。

但是，我却一点把握也没有，漏掉的东西肯定还会有的。

在今后继续写&ldo;学术自述&rdo;的过程中，只要我想到还有什么遗漏，我在&ldo;自述&rdo;暂告‐‐只能暂告，我什么时候给生命画句号，只有天知道‐‐结束时，我还会补上的。

1997年

实话实说

年前，敏泽先生写信给我，要我写一部关于学术研究的&ldo;自述&rdo;，而且是越长越好。

这本来是一个很有趣的题目，也很有意义。

但是，当时我的二十四卷本的《文集》还没有编完，找不出时间来写，只答应考虑。

现在《文集》编完了。

敏泽先生又打来电话，旧事重提。

我答应他立即着手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