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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有。

&rdo;刘珂手插在风衣口袋里。

虚空中，她似乎能看到母亲迟疑又期待的神情。

&ldo;那回家一趟吧，我和你爸好久没见你了。

&rdo;

秋风一阵阵地从楼隙间吹来，吹得秋叶纷落，吹得街上空了。

&ldo;好。

&rdo;

在临近城郊的地方，有所特殊教育学校，也就是残疾人学校。

学校不大，百来个学生。

那里的孩子，或是智力，或是精神，或是身体，皆有着无法治愈的缺陷。

每个星期天，忙了，就隔一两个星期，会去那儿看看。

最初只是循着心里某种冲动，后来渐渐养成了习惯。

像是长久不去，生活缺点什么。

学校是私立的，校长年过半百，一个温柔、爱孩子的女人。

那些孩子家里大多条件不好，她对他们，如母亲待孩子。

零零散散地，刘珂也捐了些物资和钱。

朱畅是那里的老师，刘珂到时，她正与一个聋哑儿童打手语。

意思是：你需要吃早餐了。

孩子倔强地摇头。

任凭朱畅怎么说，他也不动摇半分。

犟得像头牛。

朱畅有些急，这时扭头看见刘珂。

&ldo;你这么早就来了啊。

&rdo;朱畅实在没辙，叫了另外的孩子来，匆匆吩咐了几句话。

大抵是觉得，孩子间交流更方便。

&ldo;起得早，就过来了。

&rdo;刘珂扬起下巴，示意那个孩子，&ldo;怎么了？&rdo;

&ldo;刚送来没多久的孩子，昨天就哭了一天，今天早上不肯吃早餐。

&rdo;朱畅叹了口气，&ldo;这种有残缺的孩子，总要比平常孩子更依赖父母些。

&rdo;

那个倔强的孩子察觉到了刘珂的目光，畏畏缩缩地躲开。

朱畅边说，边带她走到教室外。

里面传来郎朗的读书声：&ldo;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rdo;

有的孩子，读得磕磕巴巴，有的漫不经心，看见外头站着的朱畅和刘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