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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忏悔（第2页）

如今，布鲁斯·韦恩死了，哥谭最后的骑士陨落了。

什么都没能改变，人们也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太阳照常升起，日子依旧在过，哥谭还是那个哥谭。

陈宇颤抖着握紧了拳头。

……啊……没错……看看这个城市……看看这个世界……

陈宇瞪视着所有哈哈大笑的人，他咬着牙，怒焰快要冲破胸膛。

……他们已经无药可救了……你知道蝙蝠侠错了……拯救哥谭的不是秩序……而是绝望和混乱……

陈宇胸前凭空出现的猫眼吊坠在闪烁不定的灯光下变幻着迷离的色彩。

“一群垃圾！

一群窝囊废！”

陈宇嘶声喊道。

笑声还在继续，没人会将这个小个子精神病的话当真，他们知道这个窝囊废什么都做不到，就像他们一样，只是这个城市中的垃圾。

……小丑是对的……但他太过执着于蝙蝠侠……这阻挡了哥谭变革的脚步……我亲手结束了那个阻碍……现在……我们所面对的是一片坦途……

陈宇走上两步，身后的镜子炸裂开来，碎片飞溅到四面八方，却又凝结在半空中。

陈宇没有停步，他继续走着，兜帽下的双眸失去了光芒，墨一般的黑暗在眼中弥漫开来。

陈宇的十根手指晃动着，头顶上的灯管一根根的炸裂。

终于有人尖叫起来，那些痴呆般的笑声也不见了踪影。

所有人都觉察出了危险，他们终于知道这个小个子男人和他们不一样。

啊，没错，他是猎人，而他们都是猎物。

……杀了他们……让恐惧遍布哥谭……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哥谭真正的王者……然后……我们将会引领哥谭走向崭新的未来……让恶之花灿烂绽放……

昏暗中，陈宇咧开嘴笑了，那笑容无比恐怖，而他面前靠在立柱上的一个女人则恐惧的捂住了嘴，因为她看到了陈宇那漆黑的双眸，和脸上不断蔓延的黑色纹路，咧开的嘴中，牙齿锯齿般尖利。

……杀了他们……拯救哥谭……哦……没错……这只是起点……我们最终会干掉约翰·康斯坦丁……我们会彻底摆脱那个渣滓……

陈宇的阴森笑容僵住了。

“总有一个陷阱在等着你。”

约翰·康斯坦丁那浮夸、油滑的面容浮现在陈宇的脑海中。

……不……你他妈的……

陈宇捂住了脑袋，黑潮开始褪散。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

……不……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平凡安乐的生活……不，不对，这他妈的也不是我想要的！

蝙蝠侠的身影闪过脑海，紧接着是17岁的自己剪下的超人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