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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又见楚山孤（第2页）

老吾老的手里居然握着紫花苜蓿的木偶。

而他身上的致命伤，却是楚山孤刺的。

楚山孤的故事讲得很好，不过他却露出了一个破绽。”

戴天道：“什么破绽？”

盛捕头道：“手臂。

老吾老的左臂已经被紫花苜蓿刺伤，他在暗算楚山孤的时候，又怎么会去用左手进攻？况且对于一个右手抚琴使剑的人来说，没有理由用左手偷袭。

所以我断定老吾老并不是真正的老吾老。

而那个木偶，也不过是事先准备好的来陷害紫花苜蓿的。”

纪十道：“我有点糊涂了，到底谁是老吾老，谁又是楚山孤？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盛捕头却反问纪十：“你知道一个经常抚琴的人，手上与其他人会有什么不同？”

纪十道：“手指上当然会有茧。”

盛捕头道：“不错，但是你可知道经常弹奏七弦琴、琵琶、胡琴这些乐器的人，手上的茧又有什么不同？”

纪十冷哼了一声。

盛捕头继续道：“弹七弦琴练出的茧在指肚，略靠近手指尖端，而且指甲尖端有划痕，双手皆如此；弹胡琴的手，右手无茧，左手四指尖端有茧，却是在指尖处。

而弹琵琶之人，左手上的茧与胡琴无疑，右手上的茧却与七弦琴者相若。

只不过指甲上的划痕在靠近下方略偏一点的位置。”

纪十道：“你倒观察得很细。”

盛捕头道：“死去的老吾老手上的茧，却是与七弦琴的相似。”

纪十道：“看来他真的不是老吾老。”

盛捕头道：“不错，他的确不是老吾老。”

纪十道：“这么说，老吾老是楚山孤喽？”

这是一句十分荒谬的话，可是堂上众人却没有一个人笑。

盛捕头道：“楚山孤在刚才动手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右手小指颤了两颤。”

纪十道：“昨日我也看到了。”

盛捕头道：“人的小指一般是力量最小的，可是楚山孤的小指却出奇地粗壮。

这就是弹琵琶者的征状。

琵琶是最难弹奏的乐器之一，最难掌握的，莫过于小指的力量。

因为琵琶的技巧中有一种叫做‘轮指’，最是需要四指的手劲、力道和谐一致。

所以欲奏琵琶，先练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