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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身上中的那些毒针,奇诡莫测,连宫中太医都查不出是什么毒,束手无策,眼见着背后那些毒越发蔓延开去,付远之正心急如焚时,却有惊蛰楼的弟子提到了“喻剪夏”
的名头,说她外号“毒娘子”
,对各种奇毒都熟识于心,说不定她能辨出这是什么毒。
事不宜迟,人命关天,喻剪夏这就被请了过来。
付远之是抱了几分“死马当作活马医”
的微弱希望,却在见到进了屋中,背着药箱,一身药草清香的少女时,忽然隐隐觉得……自己或许找对了人。
他言语恳切道:“有劳小喻神医了。”
喻剪夏脸上一红,细声细气道:“不敢当,付大人,我只是略懂医术,平日里有些钻研罢了。”
付远之看出了她的紧张,忙温声道:“不用紧张,就算没识出来也没事的。”
顿了顿,他愈发和颜悦色道:“你是这书院的弟子,又是青遥的同窗,不用叫我什么‘付大人’,直接喊‘付叔叔’就可以了。”
喻剪夏心中一热,偷偷抬眼看向那张温和俊秀的脸,紧张的情绪瞬时消除了大半,她抿了抿唇,到底轻轻开口道:“是,付叔叔。”
她打开药箱,这便开始辨认毒针了。
那些拔除下来的赤针都被放置在了银盘中,上面的鲜血早已干涸,但针头的奇毒却还赤红不变,气味浓烈,带着一股奇异的花香,连太医们都一个个见之变色,不敢触碰。
喻剪夏隔着银丝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赤针拈起,仔细察看间,又将赤针放进了早已准备的药水中,浸泡了片刻,这才接着取出来观察。
她一系列举动下,付远之都在一旁静静看着,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响来打扰。
却是忽然间,喻剪夏神色一变,付远之心思细腻,立刻敏锐发现,问道:“怎么了,这究竟是什么毒?”
喻剪夏转过身,脸上一阵发白,极力抑制着紊乱的呼吸道:“付……付叔叔,这毒有些棘手,我,我可能需要一个人静下心来辨认,您在旁边我有些紧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请您先在外面等候一下?
付远之一愣,虽觉得少女情绪不太对,却也很快道:“没问题,我在外面等你。”
等到付远之一出门,喻剪夏的身子再撑不住,一瞬间瘫软下去,她手脚冰凉,脸色煞白,汗水几乎湿透了衣裳。
那银盘上赤针还闪着寒光,空气中散发着那诡异的花香,喻剪夏死死盯住那毒针,整个人难以置信:“怎么会,怎么会……”
这针上的“毒”
,以及那淬毒的手法,她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因为这“手笔”
,不是出自旁人,正是出自——
她爹,那个当年狠心私奔,扔下她不顾,杳无音讯,在她记忆中早已身影模糊的爹!
风掠长空,斜阳笼罩着柳明山庄,亭台楼阁美不胜收,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意。
偌大的庭院中,骆青遥与辛鹤被铁链紧紧锁着,吊在半空,已是一夜一天滴水未进了。
他们身下燃着一方香炉,里面不知烧的是什么香料,味道诡异至极,缭绕升起。
那股“毒香”
丝丝缕缕钻进他们体内,像有小虫子在啃噬他们一般,叫他们每一寸骨头都酸胀无比,疼痛难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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