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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虚幻（第2页）

昏暗的寝宫内，只有一盏灯油周旁散发出微弱的火光，将离姬那妖艳的脸映照得诡异多端，连带着指甲上的蔻丹都散发出凝香，与刺眼的光。

叶北尘皱起眉，想尽量远离离姬，她却是死命地拽住了叶北尘的手臂，指甲轻轻刺入皮肉，毫不畏惧地攥住他。

而这次相见已过半载，离姬的神情与体态和从前当真是有很大的变化。

不再谦卑，分明身份只是亡国舞姬，面对着他这般的君王，也露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叶北尘。

离姬不免在心中冷笑，她可谓是费劲了多大手段才将叶北尘不情不愿地绑到了自己身边。

如今，她认为叶北尘不过是她的掌中之物罢了，任她拿捏，肆意妄为。

所以她自然也无心取悦叶北尘，他们可是平等的关系。

“离朕稍微远些……”

叶北尘实在是受不住离姬靠他靠得那么近，那身上刺鼻的，仿若多种花粉混杂在一起的香气席卷在他鼻腔出，呛得他头晕目眩。

没听清叶北尘的轻声喃喃，离姬顺势与叶北尘靠得再近了些。

“皇上，你方才说什么了？”

叶北尘却是转移话题，将方才那句话自然而然地掠了过去。

“不，朕方才什么都没说。”

离姬那如鹰般锐利的眼紧紧凝视了叶北尘许久，好在也没过多纠缠。

叶北尘不打算打草惊蛇，他半推半就，按往常那般，看似暧昧，却没有逾越。

楚凝裳匆匆赶来，直接免了通报，外头守着的太监望着她气喘吁吁的狼狈模样。

本想拦下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皇后娘娘，谁知被她模样凶狠地一把推开。

太监直接跌落在地，门外没人看守，楚凝裳自然是不管不顾，旋转把手快速闯了进去。

而屋内，两人是好一个琴瑟和鸣。

离姬已褪去半身衣裳，背对着楚凝裳露出白芷香背，雪白的肌肤若影若现，在昏黄暧昧的火光照耀下尽显一片旖旎。

叶北尘便面对着楚凝裳，一手托住离姬的腰肢，但屋内太过昏暗，昏黄的火光又大片洒在离姬身上，阴影自然而然落满叶北尘整面。

即便楚凝裳再怎么努力眯眼，都无法看清如今叶北尘脸上的神情。

是陶醉？是痴迷亦或者沉浸其中？

楚凝裳不敢去想，紧咬着嘴唇，眼中满是绝望，这般也好，看不到叶北尘脸上的神情也好，她还可以如做梦的少女般，不切实际地幻想着，是一片冰冷，他不过是迫不得已。

舍去自欺欺人的情感，楚凝裳先是扭开了头，眼前这幕实在是过于刺眼了些，就像是掀开她血淋淋的伤疤，不顾她撕心裂肺的疼痛还要往伤口上撒盐那般。

但没过多久，楚凝裳又微微颔首，摆正了头，用一种极其锐利的视线在昏暗之中与叶北尘的双瞳对上。

像狼咬住猎物的脖颈，无论如何都不愿松开。

她没做任何亏心事，并不需要心虚。

“叶北尘。”

楚凝裳自嘲可笑的同时，却是无所畏惧地在众目睽睽之下直呼叶北尘之名。

“过来。”

屋内的动作被迫停下，离姬双手环绕住叶北尘后颈，有意无意回眸朝她这瞥了一眼，里头似嘲笑，似同情，似喜悦。

楚凝裳无力再借着晦暗不清的光亮深度探究，她累了。

她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