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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娘子听了消息,满脸惊惶地被人扶着过来,刚才在后院的时候已经被这个消息刺激得晕过去了一会,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只为了想要亲眼看看情况,结果以来就见到地上躺着两个脸面通紫的人。
她甩开旁人,抱着冯悯惊呼:“悯儿!”
又看看冯逸仙。
“仙儿!”
冯逸仙勉强动了动肿起来的胳膊:“娘,我还活着呢”
冯娘子脸上发急汗,提起裙子高喊:“车呢?!
车在哪?”
去后院套车的人急急忙忙回来了,匆忙道:“马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正泻肚子。”
“泻肚子?”
旁边站着的几个孩子有些心虚地往后缩了缩,他们就是给马喂了点外边摘的野草……
这下不说冯娘子,就连冯献都一口气噎在胸口。
沈乔趁着谢源不注意偷偷掀起了他的衣袖,朝着前面瞥了一眼。
躺着的两人身体发肿,皮肤上浮现紫色血管,说话大舌头,呼吸急促,最后的状态是昏厥。
熟悉的既视感越来越强,隐隐约约的,沈乔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段画面。
老旧的陈坛中,被砍断四肢的“人”
被泡在浓黑色的药水中,“人”
的皮肤肿胀而发紫,伤口被水泡得发白,“人”
听到了瓮坛被打开的声音,艰难地挪动着长出肉芽的身体,用那失去舌头与牙齿的嘴冲她做着口型。
沈乔知道,“人”
在祈求自己杀了她。
可瓮前的少女手中拿着盖子,清亮的目光落在瓮水中。
比起瓮中人的身份,她更在意的是这瓮中的蛊虫。
那是主母炼制的,她的蛊虫要强十倍的毒蛊。
但直到最后她逃出来,也不曾知道那是怎么炼制出来的蛊虫。
从回忆中回过神,沈乔转过头,兴致勃勃地冲着谢源问:“表兄,你说,被马蜂蛰,也是中毒的一种吧?”
谢源皱起眉头,清楚地看到了沈乔眼中闪烁出的兴奋,他将手放在沈乔的脑袋上揉了揉,柔声问:“乔乔,告诉哥哥,你打算做什么?”
沈乔没有隐瞒谢源的想法,冲着他扬起笑脸:“如果说着是毒物的一种的话,那你说我的医蛊是不是就是在这种时候用的?”
袖子下,谢源握成拳的手微微一紧。
医蛊使用条件苛刻,其中有一种虫子能够将毒性置换入蛊虫身体,只是蛊虫的主人或多或少会受到牵连,影响身体,一个弄不好还会反噬。
谢源知道这是目前唯一能救两人的办法,可是……他心里不希望沈乔为了别人冒险。
实际上,沈乔只是稍微有点对这种毒感兴趣,想要用虫子收集起来研究一下,她可没有舍己救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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