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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要把酒拿进来吗，先生?&rdo;司机问。

&ldo;好。

拿来吧，亨利，&rdo;伯爵说。

他掏出一个厚实的猪皮烟盒，朝我递过来。

&ldo;来一支真正的美国雪茄好吗?&rdo;

&ldo;谢谢，&rdo;我说。

&ldo;我要把这支烟抽完。

&rdo;

他用拴在表链一端的金制小轧刀轧去雪茄头。

&ldo;我喜欢通气的雪茄，&rdo;伯爵说。

&ldo;我们抽的雪茄有一半是不通气的。

&rdo;

他点燃了雪茄，噗噗地吸着，眼睛望着桌子对面的勃莱特。

&ldo;等你离了婚，阿施利夫人，你的衔头就没有了。

&rdo;

&ldo;是啊。

真遗憾。

&rdo;

&ldo;不用惋惜，&rdo;伯爵说。

&ldo;你用不着衔头。

你浑身上下都具有高贵的风度。

&rdo;

&ldo;谢谢。

你的嘴巴真甜。

&rdo;

&ldo;我不是在逗你，&rdo;伯爵喷出一口烟说。

&ldo;就我看来，谁也没有你这种高贵的风度。

你有。

就这么回事。

&rdo;

&ldo;你真好，&rdo;勃莱特说。

&ldo;我妈妈听了会高兴的。

你能不能写下来，我好在信里给她寄去?&rdo;

&ldo;我跟她也会这么说的，&rdo;伯爵说。

&ldo;我不是在逗你。

我从来不跟别人开玩笑。

好开玩笑者必树敌。

我经常这么说。

&rdo;

&ldo;你说得对，&rdo;勃莱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