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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下面的小街空荡荡的。

所有的阳台上都挤满了人。

突然，从街头涌过来一群人。

他们挤挤擦擦地跑着。

他们经过旅馆门前，顺着小街向斗牛场跑去，后面跟着一伙人，跑得更急，随后有几个掉队的在拼命地跑。

人群过后有一小段间隙，接着就是四蹄腾空、上下晃动脑袋的牛群了。

它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地方。

有个人摔倒在地，滚进沟里，一动不动地躺着。

但是牛群没有理会，只顾往前跑去。

它们成群地跑。

牛群看不见了，斗牛场那边传来一阵狂叫声。

叫声经久不息。

最后有颗焰火弹啪的爆炸，说明牛群在斗牛场已经闯过人群，进入牛栏。

我回到屋里，上床躺下。

我刚才一直光着脚在石头阳台上站着。

我知道我的伙伴一定都到了斗牛场。

上了床，我又睡着了。

科恩进屋把我吵醒。

他动手脱衣服，走过去关上窗户，因为街对面房子的阳台上，有人正往我们屋里看。

&ldo;那个场面你看见啦?&rdo;我问。

&ldo;看见了。

我们都在那边。

&rdo;

&ldo;有人受伤吗?&rdo;

&ldo;有头牛在斗牛场冲进人群，挑倒了七八个人。

&rdo;

&ldo;勃莱特觉得怎么样?&rdo;

&ldo;一切来得那么突然，不等人们骚动起来，事情就过去了。

&rdo;

&ldo;但愿我早点起来就好了。

&rdo;

&ldo;我们不知道你在哪里。

我们到你房间去找过，但房门锁着。

&rdo;

&ldo;你们这一夜待在哪儿?&rdo;

&ldo;我们在一个俱乐部里跳舞。

&rdo;

&ldo;我太困了，&rdo;我说。

&ldo;我的上帝!我现在真困了，&rdo;科恩说。

&ldo;这回事儿有个完没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