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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ldo;但是谁，谁能拿走呢？谁策划的这一切？&rdo;对方浮肿的面颊透出病态的青色。

&ldo;为什么？要知道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一切都考虑到了！

怎么会有这种结果呢？&rdo;

检察官一开始就把谈话安排得使官员处于明显的被动局面。

检察官有意识地没把话说完。

为了给这两种想法的解释提供理由，他遮遮掩掩地用好多虚线标出了题目，好像因为遗忘而混淆了两个人都知道的事实，为此不得不时常改正。

仿佛他突然毫无理由地去了人烟稀少的防御阵地，暴露了后勤部队，招来议论者的攻击。

客人明显地激起了官员过分的坦诚。

这一点太明显了，但是病人没有发觉这个诡计，因为他没有想到这一点。

终于，好像有人打断了他的话，因为从有窟窿的口袋里掉出来一批名单，记载着投资于&ldo;俄罗斯性亢进剂&rdo;生产的那些受人尊敬的人的姓名、职务等，一些缩写词跳出来了，如：内务部、司法部、财政部，预计的投资数目也展现出来了。

检察官注意地听着，一次也没打断对方。

当对方已无力讲话而沉默的时候，他用掩饰得非常巧妙的那种激情说道：&ldo;我答应作……我将竭尽全力去做我能做的一切，将在最短的时间内收回投资，你和所有人都将得到百倍的补偿，正如事先协商的那样。

别难过，别着急，好好养病，养足力气。

想想自己，一切都会平安无事。

请你记住主要的一点：俄罗斯需要你，我们大家需要你，我是作为你最亲近、最真诚的朋友，才这样对你说的。

&rdo;

&ldo;我已认识你二十五年了……我们经历了多少共同的事情啊：苏共中央的垮台，联盟的崩溃，所有的叛乱、改革，整个的过程，我了解你是一个极诚实的人……你任何时候……&rdo;

检察官正了正鼻梁上的老式时髦均金丝边眼镜，又往下按了按放在桌子上的一个小型录音机，它顺从地停下了。

今天和前几天的区别在于今天天气很好，甚至可以说特别好。

谁能想到身居要职的高级官员能够招供，供出所有人？当然，检察官了解大部分投资者，许多人他已清到了，但现在，克里姆林宫官员录在磁带上的供词已得到实质性的证明。

带金丝边眼镜的那个人笑了一下，但笑得有点神经质，酸酸的。

原来，在高层警察的圈子里的罪犯要比整个莫斯科各个派别多得多。

&ldo;香蕉共和国……黑手党国家，&rdo;检察官嘟嚷着说，&ldo;是的，&lso;克里姆林宫的犯罪团伙&rso;，这是很严重的，太值得注意了！

&rdo;

是的，在这所专门医院里的所见所闻甚至使他，这种消息灵通的、能沉住气的人都变得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