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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里又都不舍抽身。
于是彼此装聋作哑地混着,在这不明不白的境地。
作者有话说:
梦迢:女人溺于情,男人困于色。
董墨:如果一个人两者皆有呢?
梦迢:那就在劫难逃了。
我发愿下本要写个尽管曲折但是甜滋滋的爱情故事
第40章多病骨(十)
暖莺轻啭,将梦迢唱进门来,穿着件苍绿的长衫,霜色的裙,彷如流金铄石暑热天里飘来一点冰清凉意。
她自己面上却被晒微红,汗珠儿细细地浮了几点在额上,一面蘸着,一面往右边罩屏内进去,与斜春招呼,“大晌午险些没晒死人,也不知怎的,济南今年比往年热些!”
斜春忙招呼她吃冰酥山,她坐在榻上等了会,暗暗地隔着罩屏的雕花往那边小书房里望。
董墨还安稳地坐在书案后头,并不来招呼她。
她有些失落,脑袋也稍稍垂下去,衔着柄银汤匙抿了又抿。
这碗酥山为颜色极为好看,淋了些舂烂的李子浆,胭脂淡染,甜里扣着一丝酸。
斜春低着声笑了笑,“布政史要告老还乡了,旨意没几日就下来,差事要落在底下两位参政身上,他有些公文要瞧。”
“章平要升官啦?”
“倒不是,就是暂代个差事,后头如何还不知道呢。”
斜春拣了颗蜜桃递给她,听见丫头进来传话,说是她男人喊她。
她丢下一个绣绷与梦迢笑着抱怨,“不知什么事叫我,大毒日头里非要我走一趟。
姑娘先坐着。”
她去后,梦迢便捡起那绣绷瞧。
绣的一张帕子,上头一朵小小的菊还有一片花瓣没绣好,梦迢拈了针接着做。
收针脚时,听见背后缓慢低锵的步子响了过来。
像是鼓槌敲在她心里,咚咚地,人已至跟前。
董墨拿过她手上的绣绷瞧了须臾,落到榻上坐,“我才刚在忙。”
不分辨也就罢了,这一分辨,梦迢心里倒有些觉得他是刻意冷落她似的,不看他,寻了针线篮子将针扎在个线团上,“我知道,斜春说你大约要升官了。”
“她瞎讲的。”
董墨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朝廷不过叫我代为理事,并没有调升我的意思。”
“既没有这个意思,做什么又要你兼这个差事?”
董墨默着笑了笑,慢慢欹到高枕上去,两腿大开着,闲逸得很的姿态,“我到济南不过一年,对这里许多事态还不大清楚。
朝廷大概另有属意,就是你们这里那位姓孟的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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