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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遇文做的蠢事,陈安觉得季长宁肯定会不高兴。
季长宁何止不高兴。
他不是以前的那个无知少年,他看出了梁遇文想跟沈逸尘拉近关系,甚至还想利用性向,不得不说很拼、很敢拼。
季长宁觉得好累。
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的,但他高估了自己,他没有哪一次比今天这样难受。
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是吗,只是遇到了一个对沈逸尘连爱慕都称不上的人,被金钱和权势迷了双眼。
梁遇文这么年轻,很容易被迷惑。
但季长宁就是很难过。
他简直快要哭出来了。
说不清的,他感觉很绝望。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只不过是把朋友的弟弟送去了尚景,为什么会跟沈逸尘扯上关系。
季长宁蹲在地上肩膀微微耸动,路过的好心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心的问:“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季长宁抬起头,脸色苍白而镇定地说:“我没事,谢谢你。”
路人是一个退休的大叔,看见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想估计发生了什么事儿吧,他安慰季长宁说:“没事儿,一切都会过去的。”
季长宁愣了愣,轻声说:“好的。”
他缓慢的站起身,打了个电话给梁旭:“有空吗?出来聚聚。”
他们约在了一个小酒吧,见面二话没说就是碰杯喝酒,梁旭看出他今天心情不佳,识趣的没说话。
没想季长宁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跟自己息息相关:“你弟弟说要出道,你去做一下思想工作。”
梁旭大惊失色:“还有这事儿?我没听说过啊。”
他让梁遇文去酒吧是希望他能收心好好念书,没想让人真的出道当明星啊。
季长宁没多说别的事儿,比如他请自己吃饭,跟自己打听沈逸尘,等等。
梁旭很快反应过来,季长宁总不可能因为这事儿就要借酒消愁,他们认识这么多年还是头回见季长宁这么狼狈,这人一贯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你呢,你怎么了?”
梁旭抢过季长宁手里的酒瓶,“你少喝点吧。”
季长宁把酒杯推过去,示意梁旭给他倒酒,“这点度数的酒怎么可能醉,我酒量好的很。”
说这话时他眼神清明,语气也很正常。
“别说有的没的,就当是陪我喝酒吧,要是我真醉了你就把我送我回家,噢,算了,你把我带回你家吧,或者拉去酒店。”
季长宁继续说道。
于是梁旭就闭上嘴,看来事情不简单,他一心为季长宁倒酒,季长宁喝了几杯后到忍不住倾诉,“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是沈逸尘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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