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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一阵眩晕,这封信要是发出去,高俅还不得灭了高廉。
高廉立刻抢过纸笔,“贤侄,这是何必。
叔叔也是不知情,这账不能算在我身上啊。”
说着又踹了小舅子一脚,“你这个畜生,我整日怎么告诫的你,你一句不听,给我招来这么大祸患。”
殷天赐见姐夫的意思是要他一人背锅,不敢不从,而且这件事确实是他惹出来的,急得眼泪都下来了,“衙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从牢里出去,给您沐浴接风,有话好说。”
“不让我写信是吧,那我就不出去了!”
高铭接着嚷道:“周围的人都听着,我是高衙内,我叔叔和他小舅子虐待我,我怕是等不到我爹来救我那一天了,若是我爹来了,你们要转述我的话啊!”
高廉一听,魂都吓飞了,一把捂住侄子的嘴,几乎要哭了,“叔叔求你了,你到底想在怎么样?”
几年不见,侄子作人的能耐见长,他完全不是对手。
高铭推开他,往地上一躺,“不想怎样!
若是说现在,那就是不想看你们,都出去!”
高廉越发恨自己的小舅子,瞪着他骂道:“还不滚!”
没想到话音刚落,就听高铭道:“你也是,你们都出去!”
高廉深知自己这个侄子,任性起来,连他爹都管不了,更别提旁人了,“好好好,我们都出去。”
然后贱兮兮的问,“铭儿,你想吃什么,叔叔吩咐人给你做。”
“我要把殷天赐片了涮着吃,你给做吗?!”
高廉赔笑道:“这大热天的,不如做点别的。”
“不吃,都别烦我!”
高廉等人没办法,只好暂且退出,刚离开牢门口,高廉就送了殷天赐一个窝心脚,气道:“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平日惯着你,你倒好,给我惹出这么大的祸来,你给我想办法平了,否则,否则——”
高廉咬牙切齿,眼睛喷火,吓得殷天赐抱着脑袋,“我不知道他是谁,这也不能怪我啊!”
这时,就听一个牢门内,传来一个老迈的声音,“你打他作甚,没人纵容,他能成这个样子么。”
高廉循声一看,就见太尉府的老都管坐在门内,正满脸怨念的看着他。
这老都管乃是太尉的心腹人之一,就是他也得给几分面子,高廉不禁愣了,“怎么连你也关进来了。”
当下,气得原地转圈,想找个趁手的物件殴打小舅子。
刑名师爷等一干人只好帮着拦,“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切莫气坏身体。”
殷天赐见他姐夫是真想打死他,趁着有人拦着,拼了命的逃了出去。
好一会,高廉才算平和了些,命人打开牢门,去请老都管,“这里凉,赶快出来吧。”
老都管道:“衙内出来了吗?衙内不出来,我这个做下人的,没有出来的道理。”
一个个的都想整死他是吧,高廉憋着一口气,赔笑道:“有您帮忙,衙内才能出来,不是么?您也不忍心衙内一直待在这里吧。”
高廉已经放低姿态,一口一个您,老都管见好就收,起身走出大牢,“请衙内出来,其实也不难。”
“那么有劳了。”
高廉以为老都管能劝服衙内。
不成想老都管道:“老夫说话,衙内也是不听的,得另寻人来劝。”
高廉一听这话,差点哭出来,上哪儿寻人去,难不成是东京?
老都管道:“知府大人稍安勿躁,这人不难找,就在高唐州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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