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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ldo;你变化不大。

&rdo;

他端详我一会儿。

&ldo;你也一样，&rdo;他说，但听上去言不由衷。

这么一个怪人发出的声音竟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中音，且没有任何口音。

你本以为他会发出菲利普?莫里斯旧商业广告里约翰尼那样的声音。

他问：&ldo;你一直在这一带？还是特意来找我？&rdo;

&ldo;我先去了普根酒吧。

他们告诉我你或许在这儿。

&rdo;

&ldo;我很荣幸。

当然，你来纯粹是为了看看老朋友。

&rdo;

&ldo;不全是。

&rdo;

&ldo;我们干嘛不找个桌子坐下？我们可以聊聊过去的时光和死去的朋友们。

你来这儿有什么事？&rdo;

&ldo;男孩&rdo;丹尼偏爱的这些酒吧都在冰柜里备了一瓶俄罗斯伏特加酒。

他就喝这种酒，并喜欢冰的，但他的酒杯里不放叮当作响会稀释酒的冰块。

我们在酒吧后面的一个隔间里坐下，一位矮个女招待迅速送来他的最爱和我的可乐。

&ldo;男孩&rdo;丹尼低头看看我的杯子，然后抬头望着我的脸。

&ldo;我正在戒酒。

&rdo;我说。

&ldo;很有道理。

&rdo;

&ldo;我猜是吧。

&rdo;

&ldo;节制，&rdo;他说，&ldo;我跟你说，马修，那些古老的希腊人还真什么都知道。

节制。

&rdo;

他把酒喝掉了一半。

他一天喝掉八杯那样的酒都会安然无恙。

就算一天一夸脱酒全灌进那个不足一百磅的躯体里，我也没见他露出任何醉态。

他从不蹒跚摇晃，从不吐字不清，只是喝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