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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上帝，&rdo;他说，&ldo;谁不是呢？&rdo;

我说对话了。

对他而言我现在不是一个威胁，只是走走过场赚点银两的家伙。

他叹口气，拍拍桌面，站起身来，穿过房间走向一排排的档案柜。

他身材粗壮，罗圈腿，挽着袖子，领口敞开，走起路来像水手一样左右摇摆。

他拿来一个淡黄褐色折叠档案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从档案里找出一张照片扔到桌上。

&ldo;在这儿，&rdo;他说，&ldo;饱饱眼福吧。

&rdo;

那是金的一张五乘七寸黑白照片，但如果不知道是她的话，很难认得出来。

我看着照片，强忍阵阵恶心，迫使自己看下去。

&ldo;对她真够狠的。

&rdo;我说。

&ldo;法医说可能是用大砍刀或类似的东西砍了六十六刀。

你愿意数吗？我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数得下去。

我敢说这个工作比我的还糟。

&rdo;

&ldo;流了那么多血。

&rdo;

&ldo;让你看黑白照片算你走运。

彩色的更糟。

&rdo;

&ldo;可以想象。

&rdo;

&ldo;他砍到了动脉。

那么一砍，鲜血四溅，房间到处是血。

我从没见过这么多血。

&rdo;

&ldo;他本人肯定也浑身是血。

&rdo;

&ldo;绝对避免不了。

&rdo;

&ldo;那他怎么能没引起任何注意地离开那里呢？&rdo;

&ldo;那天晚上很冷。

他可能穿了外衣，往身上一罩，就全遮住了。

&rdo;他吸了一口烟，&ldo;也许他在砍她时什么都没穿。

妈的，她一丝不挂，也许他也不想穿得太多。

那么，他事后只需冲个澡就可以了。

那儿有一个很漂亮的浴室，他又有的是时间，为何不用？&rdo;

&ldo;毛巾用过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