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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骑师见对方赖皮,自家少主要吃亏,也气得项上冒烟,不管什么阵型军令,纷纷扬鞭疾冲。
三百步的距离在马上根本不算什么,况且两方憋着一股劲儿要斗狠厮杀,和于渊衡那场的情况根本不同,混战就是这种状态。
两军都是骑兵,一接战在远方看几乎分不出敌我,如同那酒桌上的觥筹交错来来往往,让人分不出神观察局势。
两边刚刚酣战上,打南方突出另一骑师,为首小将白袍黑铠,提着白玉枪杀来,头上缨穗飘扬,英姿飒爽,正是何崇瑾本部钪云军骑师。
要说这甲骑营征战多年,褒蕴手下训练有素的褒骑师也不是吃素的,连绵战事不绝,战马本就紧俏,自当给精锐部队配备,这褒骑师褒骑营,就是褒国卫军中的精锐。
两方厮杀片刻不分上下,第三方加入可就完全不同了,钪云骑师从甲骑营中部斜冲入阵,搅乱了两军对决的局势,就像泥鳅钻进了草鱼群一样,左冲右突,甲骑营自然大乱。
于渊琏那一摔摔得够狠,仗着自己身体健壮臂膀结实,在左右扶持下倒了半天气,这才把这口气给喘匀了,一看局势不妙,连忙鸣金收兵,甲骑营这一通被突入得不浅,不过片刻已死伤过百,纷纷突围后退。
于渊琏辱骂在前,褒蕴心中有火,不顾三七二十一下令追赶。
“蕴兄,不可,虽是短兵相接,对方已鸣金,不能坏了规矩啊!”
何崇瑾在旁劝诫,今天蕴哥儿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不假思索就敢去追。
“别拦我,今天我要让他们兄弟团聚!”
褒蕴咬着牙不为所动。
这一追就追了三里,一直到了东边的黑庙。
于渊琏随军后撤,没想褒蕴紧紧咬着就是不放,心下着急又没别的办法,只恨自己太冲动了。
不经意间看到远处汉明坡有黑色的军旗闪动,不禁大喜过望,回头看看气势汹汹只顾追赶的褒骑,马上做出了反应。
褒蕴正率骑师埋头追赶,不成想一声嘹亮的号角划破炎热的正午,紧接着就是一票战鼓擂动的声响。
褒骑营速度皆慢了下来,纷纷找寻声音的源头,东北汉明坡拐角杀出一大队人马,战车完备,阵型井然有序,军旗猎猎作响,显然有备而来。
何崇瑾被吓了一跳,思索间甲骑营纷纷返身调马成两路欲包围褒骑。
褒蕴心头一颤,“坏了,果然有诈!”
旋即勒马回身,“褒骑钪云两师,速速随我返营!”
褒骑营见状不敢多留半步,纷纷调马。
于渊琏抬手命停止追击,火速奔袭已是劳累,败逃之后更丧体力,不敢再反追。
戊火师领将邑诩见状上前询问:“中士为何不追,可是怕逼急了贼人以严刑发泄于你兄长?”
于渊琏摇了摇头,“大统领此言差矣,末将是怕贼军对我兄长不善,但是更怕再损兵马,前路至敌腹地同心、石堰不过十里,我大军未至,不可擅追,刚刚草率之斗是末将之过。”
说罢,于渊琏看了看褒骑退散的方向,脸上闪过一丝不甘。
褒蕴气势汹汹冲进大帐,却见到一位青衣女子站在中间。
“何人敢闯我营寨?”
褒蕴没细想,随手拔出佩剑。
何崇瑾眼睛一亮,连忙拦下褒蕴,“这是欢妹妹啊,蕴哥儿你什么眼神。”
话还没说完就走到了姒欢面前,“欢妹妹你怎么会来这儿,这里可不是褒城,是前军营寨,是厮杀之地,太危险了!”
姒欢低着头不说话,身后背着的臾彩剑表明了她的来意。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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