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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领命。”
两人得令刚刚退下,又一探者冲了进来,“急报少主,东北方有轻骑师疾驱而来,其数不详,现已至汉明坡!”
“什么?!
!”
褒蕴大惊失色,汉明坡距此不过二里,这甲骑营实在是快得令人出乎意料。
破帘出帐的褒蕴参军二人,只见东北方尘土扬蔽,马匹低嘶声隐隐传来。
地上砂砾也有轻微的颤动。
说时迟那时快,甲骑营旗帜瞬息之间便到跟前,两军对距三百步,为首一人鳞甲赤袍虎头盔,双手各提一把大钺在军前勒马叫骂,“无耻贼子,丧父小儿,且敢出营讨打!”
褒蕴额头青筋暴起,本就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何曾受得起这般羞辱,挥手拿上旁卒递来的青铜戟,头盔也不戴,大喝一声蹬跨上马,狠狠一拍马背,百里红腾跃而出,直取于渊琏。
“来得好,如今教你贼父子殊途同归!”
于渊琏右手单举大钺一蹬马镫,胯下高头河曲高高扬起前蹄,重重踏在土地上,溅起一片土沙。
褒蕴马快,闪电般冲到于渊琏马前,八十斤重的青铜戟狠狠砸下,清脆的一声“铛”
响彻云霄,二百步外的褒军都能听个真切。
于渊琏高举双钺,交叉抬手一接,心中一惊,好小子!
一身蛮力,这虎口震得发麻,胳膊肘隐隐作痛,看来真是不能轻敌了。
眉头一皱,右臂陡然发力,狠狠一拉,戟刃便偏离了于渊琏的头顶,紧接着左手居高临下,大钺斜拉狠狠朝褒蕴头上劈去。
褒蕴一惊,这一下子砍在头上可还得了?!
右手连忙一拉握住戟尾,倾力一抬,又是一声清脆的“铛”
,堪堪挡住这一劈,钺刃顺着青铜戟向褒蕴耳朵划了过去,金铁交击的声音不绝于耳,刺啦刺啦的声音像尖锐的指甲划过黑板一样,让离得较近的甲骑营纷纷捂住了耳朵。
褒蕴眼见钺尖到了眼前,向左一低头,因为重力原因还没落下去的几率鬓角发丝被大钺划过,纷纷落下。
“这,好快的钺。”
褒蕴有些惊讶,来者武艺并不低,却甘居一中士行司马,令人讶异。
这样想着手腕一扭,长戟空中旋圆一圈,破了架势,拉开了些距离。
“贼竖子有两下子啊!”
于渊琏见没斩到,连忙收手反架防备后手。
“呵,兄长无能,这胞弟也不过尔尔,我若真要取你首级,当同探囊取物!”
“逆臣贼子不束手就擒,还敢在此饶舌!”
于渊琏想到兄长被囚就勃然大怒,挺身又出一合,两人走马灯似的转圈,你来我往打得有去有回,长戟双钺叮当作响,人声、马的响鼻不绝于耳。
十几个回合过去,两人气喘吁吁,满脸通红。
于渊琏这人是个嘴炮大师,哪怕上气不接下气也要问候褒蕴全家,平时也是因为这一张嘴敢骂顶头上司,也是没少吃亏,“竖……竖子还可……有力?敢……与我再战?!”
这汗流遍体眼睛刺痛,下意识伸手就去抹脸上的汗珠。
这一抹不要紧,褒蕴眼神一凛,青铜戟从马下猛然上挑,于渊琏大惊之下向后仰身攥住了缰绳,马儿一惊,一抬前蹄,肚子露了出来,这一戟没挑到人,戟头的弯刃却给连着座鞍的革带挑了个结结实实,于渊琏连人带马摔了个仰面八叉。
甲骑营离得近,见于渊琏落马,纷纷大叫,举起兵器策马便来救人。
褒蕴见状不敢贪将,回马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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