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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三点时,祝念慈见到了推门而入的瞿既明。
alpha今天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和西装裤,臂弯里搭着呢绒的大衣,裹着满身寒气对他微微一笑。
“来晚了,”
他将文件包递给祝念慈,“你的东西。”
祝念慈放下手中的书,弯着眼看他,语气轻快:“谢谢。”
瞿既明的视线在那本被抛下的书上一扫而过,转而问他:“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祝念慈如他所愿地回想起睡前跟他发的那段消息,亮晶晶的眼闪躲地藏开:“挺好的,今天就没那么累了。”
他的脖颈被重新缠上雪白纱布,只有微弱的橙花香泄露在外,半遮半掩的,一如他悄悄探出被子外的雪白脚趾。
就这么可爱地,欲盖弥彰地展露在他面前。
“那就好,”
瞿既明站在床边,将视线重新放在他脸上,“我刚刚在实验室挨了一针。”
祝念慈愣了下,那点羞怯成功被瞿既明赶跑,他关切地问:“抑制剂又失效了吗?”
瞿既明嗯了声,只说:“闻越打针像杀人。”
祝念慈忍不住欢快地翘着嘴角,帮闻越说好话:“老师只是看起来比较凶。”
接着又说:“那你晚上回去后要记得热敷呀。”
他的关切不加掩饰地浮现在眼中,瞿既明淡笑着应了句好,用礼貌的视线看向他的脖颈。
“那你会痛吗?”
“偶尔也会,”
祝念慈下意识地抬手往腺体上摸,“就突然痛一下,不会太厉害。”
他的手被瞿既明截住,alpha偏高的体温毫无阻碍地印在手腕上,祝念慈心跳一乱,细长的睫毛在阳光下颤巍巍地飞,像搔在瞿既明心上。
“医生说最好不要碰那里,”
他放开祝念慈的手,一本正经地解释,“不利于腺体恢复。”
祝念慈当然知道,但他听见瞿既明说打针痛,就觉得自己的那块皮肉也生出了似是而非的隐痛。
这才恍恍惚惚地想要摸摸那里。
他欲盖弥彰地瞿既明解释:“我是想把纱布解开。”
微红的脸庞映入眼帘,瞿既明又有些牙痒,他绅士地跟祝念慈保持着合适距离,提议道:“我来吧。”
祝念慈犹豫地看着他,总觉得这样并不合适,但瞿既明面不改色,说出的解释也正经无比。
他说:“结在后面,反手解开不太方便。”
理智在脑海中权衡片刻,最后屈服于瞿既明始终礼貌的询问眼神,祝念慈看了他眼,慢慢转过身,如献祭般低着头。
瞿既明弯下身,温热的呼吸隐约扑向那块香喷喷的肌肤,他动作轻柔地拆下那段纱布,如同揭开新娘的头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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