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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高高的举着手机,在山路上跌跌撞撞的走着。
夜色如漆,头顶却是繁星点点,浩瀚银河在头顶无比壮丽的展开,星光之下,山石大树在四周投下了高高低低的影子。
远远的不知道是那种夜鸟在有一声没一声的哀鸣,却让整个夜色显得更加寂静逼人。
不管将手机举得再高,不管摆在哪个角度,没信号就是没信号。
确切的说,这两天就一直没有信号。
两天下来,萧言浑身已经又脏又破,胃早就空空如也,揉成一团。
饥饿、疲惫、惶急、不安、害怕、种种情绪揉在一起,要不是求生的***支撑着萧言,他早不知道瘫倒在哪个角落。
不仅电话没有信号,还没有人,没有电线杆,没有远处城市的灯火,没有公路,没有现代文明的一切迹象,只有自己在不住的走啊走啊——自己熟悉的世界,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我究竟在哪里?
谁也没想到,一趟丽江之旅,结果变成这个鸟德行。
今年二十六岁的萧言,是最普通不过的城市小白领。
聪明,现实,甚至高鼻梁大眼睛的很有点小英俊,同样也有同类小白领的自私和软弱,有点血性,有点正义感,但是绝对不多。
对未来也没有太高期望,过一天就算两个半晌,泡泡妞和朋友打打麻将,一天一天的就这么过下来了。
再过两年,买个房结个婚,当一辈子房奴顺便再搞搞婚外情,这辈子差不多就这样了吧。
唯一和自己那帮损友不同的爱好,大概就是喜欢看看历史书了。
在一些历史论坛上,他的ID,也算是颇有点小名气。
这次出来玩儿,也是纾解郁闷来了。
难得愿意真心对待一个女孩子,结果女孩子一转身就扑进了一大款的怀里。
大家现代人嘛,好说好分手,也没有闹得死去活来的。
可是在背后,萧言已经觉得一股邪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冒出来了————
最后的表现,是他将一纸杯水扔在了领导的脸上——顺便说一句,他是个倒霉的小记者。
工资虽然不高,可是跑外勤哪怕小记者也有不少灰色收入,有的时候红包也能拿到手软。
可领导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要调他去广告部,小报纸的广告全靠着那些卖保健品的大户支撑,只有他去求人的份儿,眼瞧着收入就要掉下来一大截。
女朋友和工作变成了一回事儿,都长了翅膀飞走。
萧言干脆包袱收收,奔向丽江。
这个云南边陲的小资集散地。
晒太阳顺便看有没有艳遇。
丽江的阳光是没话说的,空气也不错,至少晚上能看到繁星点点。
玉龙雪山,石鼓的长江第一弯,黎明的丹霞地貌都称得上美不胜收。
至于艳遇就属于幻想,美女不会千里迢迢来寻找艳遇,飞个千把公里指望到这里来解决性苦闷的女性素质如何可以想象。
至少萧言还没那么好的胃口。
每天晚上只好拎着瓶啤酒坐在四方街的石桥上面,对着头顶银河大喊:“我靠!
人生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
读个二流大学,找个无聊工作,和不喜欢的人结婚,还一辈子的房贷,生个儿子到时候和你一样......这样的生活,老子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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