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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鸢尾印记三十九（第2页）

有什么在她的眼中消失了一样。

药物的副作用？

“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颤着声音去询问，去确认，企图想要那张脸嬉笑否认，承认这是一场捉弄，在开玩笑。

然而。

“你是我的侄女啊，洛瑶迦。”

她歪着头，理所当然地笑，“姑姑怎么会认不出你呢。”

“那你是谁？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我？”

带着笑意的表情在这一瞬凝固，慢慢僵化，干净的一双眼变得空洞无比，她嗫喏着嘴唇喃喃，“我是谁？啊对了，我是谁呢？”

笑意消失，困惑，又痛苦。

“我是谁……我是谁啊……我怎么不记得了……我是……”

她捂住头，声线逐渐崩溃，她抱着头，抓着自己的头发，往两边扯，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快想起来，快想起来啊……我要回答瑶瑶的话，我要给瑶瑶带生日礼物……啊我……”

“不重要。”

瑶迦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制止了女人的无力探寻，“不重要，姑姑，我记得您，您就是我姑姑。”

她盯着她的双眼，眼眶红着，却努力将那一股酸意往肚子里咽。

时间不多了。

“听好，姑姑，您不是想要得到瑶瑶的原谅吗？”

女人看着她，点点头，“嗯嗯。”

“只要您乖一点，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就会原谅你，怎么样？”

“好，我会做的，瑶瑶，你一定要原谅我。”

“好。”

瑶迦最后轻轻摸了把她的脸，不敢把血迹染在她的脸上，很快收回。

“那您就在这里，坐在这里，安静地待着，瑶瑶要跟你玩个游戏，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离开这里，不能离开轮椅，不能离开这个人……”

瑶迦指了指在一旁昏睡的乔景鹤，“做到这些，等瑶瑶再次来找您，就原谅您，好不好？”

女人看了看身旁的男人，又回头看瑶迦，歪头：“就只是待着，不离开，就行了吗？”

“对，能做到吗？”

“可以的，我会做到。”

“好，姑姑真乖。”

瑶迦站起身，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人从后面轻轻扯住袖摆。

“那瑶瑶呢，去做什么呢？”

瑶迦一顿，回身，笑，“瑶瑶要去打坏人，打完坏人就回来，等着我，姑姑。”

“好，我等你。”

袖摆的力道松了。

瑶迦头也不回，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