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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换好衣服,一时神清气爽,待快出门,那床中余晚媱陡然道,“爷想住这里,能容我搬走么?”
阁门吱呀响,蓦地砰的关上,余晚媱从床上下来,屋内只剩她一人,还如从前一般,他不会听她的,冷漠孤高,她的所感所想都不重要,即便是在最亲密的时候,也不会从他身上汲取到温暖。
秀烟自外悄步入内,小心服侍她梳洗,“夫人,墨砚在外头叫人备了马车,世子爷吩咐要带您出门。”
余晚媱白着脸,未几问道,“要带我去哪儿?”
秀烟摇了摇头,给她做一个低调温婉的装扮,“奴婢也不清楚,还不许奴婢跟着呢。”
余晚媱垂下脸,“我不去。”
她爹和哥哥死了,她才和陆恒摊开了说要和离,陆恒就想将她从陆家带出去,她一个女人,没有家世倚仗,陆恒若心狠起来,她指不定就没命活了。
秀烟也不好劝说,忙出去叫来墨砚,墨砚隔着帘布冲屋里道,“夫人,世子爷让奴才接您去见人,得快些,不然过了时辰您就见不到了。”
余晚媱心头一震,“见谁?”
墨砚回她,“自然是跟您相熟的人。”
余晚媱交握着的手发抖,那天她没有稳住陆恒,陆恒真拿了韩云生!
她慌的起来,秀烟匆匆给她披上斗篷,往她手里放一个黄铜花璃纹手炉,扶她出来,自有丛梅丛菊二人给她引路,上了马车从后门走,沿着狭窄巷子七拐八拐,一直到一户隐蔽的二进小宅院前,有守卫近前悄悄引着他们进右侧的窄门,最后停在空处。
余晚媱被搀下马车,秋菊扶她进了耳房,过不久,就听到外头说话声。
那嗓音异常熟悉,是、是她爹和哥哥。
“二位爷在这里过的还好吗?”
“好的很,有吃有喝,几位差爷还怕我们爷俩闷,常陪着我们吃酒耍乐,我们都快乐不思蜀了。”
说罢便是哈哈笑声。
余晚媱喉间发酸,起身想出去见他们。
丛菊按住她低道,“夫人请坐好。”
余晚媱抑制着激动,点点头。
外头人走了,随即房门打开,墨砚进来合住门,跪到地上给余晚媱磕头,“还请夫人保密,世子爷是冒着危险让您知晓他们还活着,顾少卿潜入江南调查,若被外人得知他们还活着,就怕顾少卿在江南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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