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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玉也走进了房间,温池紧跟其后。
苏陌玉坐在窗前的贵妃榻上,瞥了温池一眼,温池是最怕热的,而他是最怕冷的,如今连他都热得受不了,可想而知温池的感受。
果不其然,温池脸上全是汗珠,鼻翼上挂着一层细密的薄汗,不时的抓起袖子擦了又擦。
这才七月中旬呢,要是到了八九月,可怎么办呢?
“余初良怎么说?”
温池走了几步,离他近了些,低声道:“这齐承安,是朝中的上卿。
齐家,是璇玑国最大的氏族,势力盘根错节、不容小觑。
行事猖狂,傲慢不逊,陛下看齐家十分不顺眼,但也深深的忌惮齐家,不敢轻易动手。
两日前被处死的那个,就是齐承安的独子,是因为连犯了数罪,且都是死罪,陛下才终于有机会杀了他。”
苏陌玉饮了口酸梅汁,眉毛都纠结在了一起,说道:“齐家这么厉害,他齐承安怎么才一个儿子?”
“听说,从前也是有很多子嗣的,但多年少早夭,不是出了意外,就是有仇家报复,只活下了这一个。
没想到,也还是没留住。
余大人说,那齐承安已经是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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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玉嗤笑一声,“这世上哪那么多意外?作孽多了遭报应罢了。”
温池疑惑的问道:“公子为什么要了解齐家的事?这和我们要做的事情没有关系啊?”
苏陌玉放下碗,看向窗外院子里美丽盛开的花手掬。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欲成大事者,眼光格局也必定要长远。
他祸害我玉瑶,害死我家人,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他是共主,我不敢杀他,也不能杀他,但最起码,搅和一下这朝堂,让他吃吃苦头也好。
再说多了解楚绯澜,以及他朝中的事情,不会有坏处。”
“可二殿……二殿下不是说,事情恐怕不是陛下所为,另有其人吗?”
苏陌玉好看的眼珠子瞪了他一眼,语气有些激动:“二王兄被姓楚的骗了,你也跟着昏了头?威尚辰都承认了是他,他自己也承认了,不是他还能是谁?除了他,是还有这样的本事!
看着他那副轻薄的假相就来气,喜怒无常,天天想着骗我,以为我傻呢?!”
温池便不敢出声了。
心里却道,你现在有什么值得人家天天做戏来骗的呀?美色?
苏陌玉沉默了一会儿,又对温池说,“传话给王瀚渊,让她想办法把陛下四月一整月的起居录抄录一份给我。
若当初真是他真在玉瑶,起居录定然有空白的。”
“公子您不是说,这个王瀚渊不知道能不能信吗?这就让他将去抄起居录?这万一……”
苏陌玉坐在他喜爱的贵妃榻上,不断抚摸着触感微凉的上好的金丝楠木,眼里清澄空明,说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之前试探她,让她将朝中诸大臣的名字和派别、性格都写一份给我,她不出两日就洋洋洒洒写了一大份名单,温时不也随机调查过,名单没有差错?可见,她办事尽心尽力,还颇有效率,应该可以信任。”
温池点点头,“希望她不会背叛殿下,不然……”
温池眼里露出杀意,不然,他温池一定不惜代价的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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