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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边梅雪给欧拉上完课又睡了，欧拉等会儿要去公司挨骂。

一路安静，谢经年开车，元远在副驾上吃薯片，连首歌都没放。

白天比晚上好走，他们也比第一次去的时候要快，谢经年干咳一声：&ldo;能有点儿眼力见儿么？&rdo;

元远把手拍干净，然后拧开瓶水递过去：&ldo;您喝您喝，不用给服务费。

&rdo;

&ldo;光顾着自己吃，还服务费。

&rdo;谢经年减缓速度，进了民房区不好太快。

几分钟后找地方停了车，俩人下来一并往那间破咖啡馆走。

现在天光大亮，元远才看清那间咖啡馆原来叫&ldo;音庄&rdo;，门口还放着喂流浪猫的大饭盆。

店内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应该是老板，谢经年进去说：&ldo;套餐来两份，跟以前一样。

&rdo;

&ldo;抠死了，成大明星了还不多叫点儿。

&rdo;老板白了一眼就去后厨了。

他们也走到后厨找楼梯，然后一阶阶下去，地下三层空无一人，晚上多喧嚣，白天就多冷清。

元远找了个沙发座，坐下问：&ldo;你和老板认识？&rdo;

&ldo;嗯，以前每天来唱歌，唱完都吃份套餐，他还说老了就把音庄转给我，让我快攒钱。

&rdo;谢经年没坐，站在一旁点了根烟，&ldo;还有什么想知道的？&rdo;

元远仰头看着对方：&ldo;你家几口人，地里几亩田，田里几头牛？&rdo;他说着说着就开始乐，&ldo;后面的词儿没记住，你瞎听吧，我又没想查户口。

&rdo;

谢经年呼出一口烟：&ldo;家里有爸妈和大姐，早年叛逆加上喜欢男的就被赶出家门了，多年来也就维持着我给他们打钱的关系，挺单纯朴素的吧。

&rdo;

他说完，把烟头扔进了地上的空酒瓶里，问：&ldo;你呢，说最真的。

&rdo;

元远舒服地靠着沙发背：&ldo;我就是个水灵的小镇男孩儿，四岁半被福利院卖给我养父母，镇上都种柚子，他们开的厂子最大，买了好多乡亲的地，我一下就吃喝不愁了。

后来到了九岁，我养母生了弟弟，我就又被撵回福利院了。

&rdo;

&ldo;福利院卖出去又被退货还是第一次，也撵我，我就搬到了镇上的学校，和看门的老大爷吃住在一起，还能接着听课，后来老大爷过世了，我也就走了。

&rdo;

谢经年蹲下，手扶着元远的膝盖说：&ldo;有机会一起去你的家乡看看，给老大爷扫扫墓。

&rdo;

&ldo;哪有墓啊，埋完堆个土丘，这些年厂子扩建早把地占了。

&rdo;元远笑笑，然后推了谢经年一把，&ldo;别回首了，你能不能上去唱个歌，我想听决赛那天你唱的那首。

&rdo;

谢经年起身走上台，再从边上随手挑了把吉他，他坐上高脚椅，轻轻弹唱起来。

元远跟着哼，声音很小：&ldo;我和你从未计划过什么，一直没有头绪地活着，即使将来遇到波折，大概也只会买杯酒喝。

&rdo;

……

猫会找寻一个温暖的窝，我们却笨拙地只会相依偎着。

可这样也很好，我常对你说。

还有一句未来及，你没有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