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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晏之走过去,朝刘成姚躬身一礼,劝道:“刘大人,皇上病重,你们若是都病倒了,朝堂就是一言堂,这是你们希望看到的吗?”
“你们现在在这,就是逼宫,是陷翊王殿下于不义,十日后便是春祭大典,皇上必定会出来,你们不若再等等?”
众位大臣议论纷纷,觉得他话甚是在理,刘成姚先起身,朝他拱手:“子安话在理,皇上若是十日不出来,我们再来便是。”
诸位大臣朝太后行礼,纷纷走了。
王晏之看向李清翊,笑问:“二皇子不走,是想同微臣一起出宫?”
李清翊眸子微动,朝皇后和太后一礼,转身出了宫。
太后长长出了口气,看向王晏之道:“你倒是有才,可惜了!”
王晏之点头:“确实可惜。”
陆皇后莫名其妙:“什么可惜?”
陆太后面色沉沉,可惜什么?
可惜她是女儿身,可惜小皇子不满周岁,可惜她那未长成的孩儿?
王晏之目光往寝殿里看,询问道:“太后能否容臣进去瞧瞧?”
陆太后已然没了好脸色:“你瞧他做什么?”
王晏之笑道:“总得瞧瞧他有多惨,毕
竟害我病重十来年。”
陆太后抬手,陆舟和一众禁卫军立刻让开一条道。
王晏之慢条斯理走进去,寝殿一如嘉佑帝的风格,冷肃中带着刻板,此时里头除了陈设的器物竟是没两个服侍的奴才。
冷风往里头灌,透过纹龙屏风隐隐能瞧见床前走动的人影。
绕过屏风后,先瞧见陈公公跪在床边细心的给嘉佑帝擦拭身子,往日威严的帝王如一跳直挺挺的鱼,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似是听见有声响,陈公公回头,瞧见是他,惊讶过后,继而惊喜。
小心翼翼喊了声,“王世子。”
瞧见他身后跟着柳嬷嬷立刻又闭了嘴。
床上的嘉佑帝看见他,圆睁的眼睛迸发出怒火,似是想从床上起来一剑将他斩杀,然而他再怎么愤怒都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王晏之面露沉痛,径自走到皇帝身边,弯腰帮他把落在外头的手给收进被子。
边动作边轻声道:“枕头都歪了,瞧着怪可怜的。”
他兀自把枕头放好,又边问陈公公,“皇上的丹药记得每日喂,说不定就好了。”
陈公公点头,忍不住问:“外头如何了?”
柳嬷嬷咳嗽两声瞧着他们二人。
王晏之道:“外头挺好,陈公公仔细照顾皇上便是,我先走了。”
他真的只是进去瞧一眼,什么也没做。
陆太后狐疑。
王晏之径自出了宫,行到宫门口瞧见卢长谦又笑眯眯的打招呼。
卢长谦僵硬着脸,背过身,贴着石墙当作没看到他。
他径自走向马车,掀开帘子上去,一抬头便瞧见李清翊严肃的脸。
他吸了口气,扭头朝驾车的丁野道,“你死人吗,马车上来个人没瞧见?”
丁野无辜:“瞧见了,他说您让他等的。”
好像是提了那么一嘴。
马车里的李清翊道:“我们聊聊?”
王晏之坐到他对面,马车沿着东街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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