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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若海说,“你不想别人已经常常把你当坏了。”
“这个包总叫我感觉和过去的什么难以告人的事联着。”
我看着桌上的包说,“一看到这个包我就感到惶惑不安,就象笼罩在雾里,自己也看不清自己的面目了,自己也闹不清自己从前干过什么了。”
我盯着汪若海:“你说呢?当时我们到底还干了些什么?是不是仅仅吃了一些蛇,喝一些酒精?”
“我是这样而你不是。”
汪若海笑着说,“你还干了些别的,你主要是在干别的。”
“是刑法规定不许干的那些事的哪一种?”
“谈恋爱。”
汪若海笑,“可以按流氓罪类推予以惩处的那咱当时你在谈恋爱,爱的死去活来,每天早出晚归自言自语爱得脸蛋红扑扑的,还一个劲儿向你们保密赌咒发誓只是玩玩,其实动了情全当别人是傻子。”
“我还有这事呢?”
我脸红地笑。
“你有,而且你还特古典,每天写情书什么的,经常提一些天上的星星人间万物之类的借物咏声,那美好的抒情能麻死个人。”
“惭愧惭愧。”
我笑着问汪若海,“那女的是谁?是不是绝代佳人?”
“女的说实在也就家常。”
汪若海说,“实在不怎么的,也不知你看上她哪点了?当时我们觉得你可能是在革命洪炉中素狠了,不忌油腻,更细的我也说不上来,因为你才样不让我们见她。
那时你纯洁,我不好意思,而且你还挺拿这当事,我们开你几句玩笑你时不时犯急。
我只记得那女的老背一个灰包,是不是这具不好说,当时这种包俏,差不多是个女的就背一个。”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
我笑着说,“那会儿好象是有一个女的老跟在我屁股后边。”
“你说反了吧?”
“甭管谁跟谁了吧,反正我记得那女的没你说的那么惨,有几分姿色,不光我,你们全跟狼似地追着人家。”
“我闪全跟见了狼似地躲着她。”
“别客气别客气。”
我兴奋地说,“我好象想起来了。”
我掀开化妆盒,拿出一只口红,从旧相拽过来一张报纸,糙糙地画了个女人嘴脸,举起给汪若海看。
“是不是这型的、额头比较高,嘴比较在,眼睛有一人多深。”
“你搞昏了。
汪若海平静地说,”
你那个‘情儿’和这正相反,是个比较扁平的华人。
“
“没错。”
我扬手把纸一扔。
“这我比你清楚,漂亮,侦破改言情了——你知不知道后来我们为什么,嗯,分手了?”
“不知道,”
汪若海闷闷不乐地说,“我认为你们从来就没好过。”
“不可能,肯定是我把她甩了。
我越发地想起来了,那姑娘是挺迷人,我干吗把她甩了呢?年轻时净干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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