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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ldo;各位大爷等的烦了，不如小老汉伺候您各位听个曲，二十个大钱唱一段，不知哪位大爷有兴趣?&rdo;

&ldo;老张，你们爷俩的酸曲儿唱来唱去就几段。

你瞧瞧人家&lso;观海楼&rso;，不但月月有新曲，还请来名家登台献艺，那才有意思。

&rdo;有吃饭的客人挤兑他。

&ldo;快嘴张&rdo;也不生气，陪笑对那客人鞠了个躬。

旁边倒是有人替他打抱不平，搭话道：&ldo;干嘛欺负老张啊，他们爷俩忙活一段才不过二十个大钱。

&lso;观海楼&rso;没二十两银子你都进不去。

&rdo;

&ldo;快嘴张&rdo;听了两个客人的话，笑道：&ldo;&lso;观海楼&rso;有观海楼的大气，这&ldo;同福酒楼&rdo;也有小饭馆的亲切。

列位父老乡亲抬爱，我们爷俩虽然会得不多，但盼着各位开心高兴的心意一点都不少。

不如这样，今天我们爷俩白送各位一段可好?&rdo;

搭话的客人倒是厚道，伸手掏出一把铜板，&ldo;用不着，我这人讲究，不差你这几文钱。

&rdo;他走过去，把铜板放在&ldo;快嘴张&rdo;惯常收钱的小笸箩里，&ldo;不过老张，今天你孙女就别唱了，不如你说一段。

就说说今日澶州城迎接这位大人物的事儿。

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消息赚我这份钱。

&rdo;

&ldo;快嘴张&rdo;在澶州走街串巷，交往的三教九流，于消息上历来最是灵通，他也时常说个本地的奇闻怪事给客人解闷，听了那客人的话，拉了个架势，对着四周转圈一作揖。

&ldo;各位大爷，澶州还没有我老张不知道的消息，各位想听的，就请赏几个大钱，我老张今日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rdo;

于是便有客人零零散散对他招手，他高兴的拿着笸箩在各桌穿梭，也收了几十文钱，可他并不上二楼，雅座的客人大多讲究，平日若没有特别召唤，爷孙俩从来不上去惹麻烦。

覃竹在身上摸了摸，竟然没带钱，她对着坐在对面的老贾道，&ldo;咱俩也讲究点，别白听，快给钱。

&rdo;

老贾耷拉着眼皮，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刚才覃竹吃点心喝茶，他连动都没动。

见覃竹发了话，他从怀里掏出来块碎银，头也没回的一扬手，隔着二楼的栏杆，当啷一声，正扔到&ldo;快嘴张&rdo;的小笸箩里。

银锭子砸在铜板上，异常响亮，众人一看，那块银子也有四五分，心想，&ldo;这老张今日发小财了。

&rdo;

&ldo;快嘴张&rdo;心里一喜，赶忙对着楼上哈着腰，&ldo;谢谢二楼雅座的大爷&rdo;，说完他仰着脸朝上看，一看之下又忙改了口，&ldo;和，和小姐。

&rdo;

也有客人往上瞧，那厢对面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四十来岁的样子，粗胖、秃头、蜡黄的脸，穿着土布衣服，倒像是个干粗活的下人，可他对面个穿青裙的女子，十七八岁样子，白皙如玉的脸上，有双极灵动的圆眼睛，正含笑往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