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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镜迟阻拦不及,生生看着系草大人的带着香水味的手掌盖在了头颅脸上。
一时间拽也不是,不拽也不是。
他痛苦地捂住了脸:“孟衔青!”
楚舟苦大仇深地瞪着孟衔青的那只手,觉得他这只手可以不要了。
“这个状态至少死了两天了。”
孟衔青浑然不觉,他凝重地皱起眉,“不应该啊,教学楼每天都有安保巡检,她不可能在这里待这么久,有可能是被杀害以后再被人为搬到这里来的。”
说着孟衔青的手掌往下移动,他从前外出任务碰到死不瞑目的尸体都是这样,手掌一拂替尸体盖上眼睛。
成年男人的手掌能盖住瓜子脸的整张脸,只见他长而平的手掌滑过,青绿的额头下,一双血目饱含讥诮地盯着他。
孟衔青立刻僵住了。
阖不上。
撞鬼了。
他惊恐地想。
这绝对不是人!
“走!”
张镜迟这次反应极快,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勾住他的脖颈强行把人拖出座位。
楚舟从座位上弹起来,抓着他俩冲向后门。
张镜迟的计划是挪到另外一列,暂时离这具断头女尸远一点。
再则这间教室不对劲,那一边的人对断头女尸见怪不怪的模样,没准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学分大户楚舟可管不了这么多,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从这个讲座现场离开。
阶梯教室的后门在他们正后方,藏在一截短窄的台阶下方。
只要不是站在教室的后方,几乎看不见后门,迟到早退的惯犯全靠这道门瞒天过海。
后门是两扇朝内开的铁门,打开了一条缝,有八九个等着讲座结束以后蹭学分的学生在外蹲守。
楚舟冲下台阶,没等他们抵达,那两扇门当着他们的面‘砰’地合上。
“谁干的?”
门没有把手,楚舟立刻伸手去扣门缝,就在他试图把手指塞进门缝时,张镜迟从后面拽住了他的胳膊。
“镜迟。”
楚舟喊了他一声,“教室里信号不好,我们得赶紧出去。”
张镜迟一个人抓不住两个人,抓了楚舟就挡不住孟衔青的嘴。
偏偏这时教室里的灯还闪了一下,孟衔青这次压抑住了尖叫的冲动,但是两条腿都吓软了,他扭曲地跪坐在台阶上,欲哭无泪地喊:“阿迟,阿迟我站不起来!”
张镜迟紧拽着楚舟不放:“外面没声了。”
楚舟一顿。
这门没什么隔音效果,刚才他们还能听见外面的学生聊天的声音。
就算他们不聊天,现在正是晚上,这栋教学楼紧邻运动场,晚上到这片来夜跑和散步的学生很多,永远不缺打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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