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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姨娘有虑，尽可去找夫人同大姑娘，她们都是府中正儿八经的主子，是有大智慧的人，定能帮助姨娘。”

许姨娘听了她这话，掩面笑了起来：“二姑娘当真是忠心耿耿啊，”

她顿了顿，接着说，“姑娘这么对夫人，有想过她会怎么回报你吗？”

云妙一惊，眸光一抬，很是有些强装镇定的意味：“你知道什么?”

“姑娘想套我的话还是省省吧，你不过十四岁一个小丫头，就想骗我？”

其实云妙的伪装确实很好，不过许姨娘也不是一般的人，她是一盘大棋的起始，牵一发而动全身，自然不能轻易暴露，炸一炸她倒也不错。

云妙被她看穿，索性也就不装了：“姨娘说的有理，我确实不过小丫头，自然不敢与姨娘一教高下，那便请姨娘让开吧，妙妙累了，想回院子里歇着了。”

路上映雪看着自家姑娘冷淡的面容，很是小心地提议：“姑娘，不将这件事告诉夫人吗?”

云妙长叹一口气，对她解释：“她特地挑了个偏僻的小路拦住我，附近除了你我全是她的心腹；再者说，她的话也确实没错，我不过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她确是父亲的姨娘；即便我真的告诉夫人，她也未必会信我，还可能连累了姨娘。”

“那就这样，什么都不说吗？”

映雪很是迷惑地问她。

“自然不是，”

她笑笑，“阿姐聪明机灵，许姨娘怕也是瞒不过她的眼睛。”

“姨娘这么早就对二姑娘暴露身份？会不会不太妥当？”

许姨娘的婢女幻月问道。

闻言她只是笑了笑，亲手拿了脂粉过来。

云夫人持家有道，她自己虽是小门小户出身，目光却是极为长远，看不得那些追逐蝇头小利，下人打压主子的行径；因而纵使许姨娘多年无宠，底下人也从不敢懈怠，很是规规矩矩地呈献上了最新的脂粉。

她点起一点，对着镜子往颊间涂抹，使得本就苍白的神色更加病态了些，活脱脱一个病娇的西子：“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女，同老爷夫人感情均是泛泛，上面还有个样样都压她一头的嫡姐，你以为她心中就真的毫无怨言？”

“再者说，就算她真的想出卖我，也要细细思量一番，大家是信我还是信她，”

她继续施了淡淡的妆以半掩病色，“这是蠢人才会干的事。

你认为这位能在府中悄无声息装了那么多年温柔娴静的人能没有一点聪明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