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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装傻充楞吧,反正原身也只是个孩子。
苏槿抬头,看向众人。
明月、明珰两人已知晓了事情的始末,一时不知该先为花娘子即是永胜侯夫人的事震惊,还是先为花娘子的死讯难过,此时明月还在耸着肩膀抽噎,明珰正红着眼睛出神,刘婆子靠在门边,三五不时便要发出一声哀叹。
朱红听见远处传来的更鼓,眼中登时又浸出些泪意:“小娘子,酉时了,怕是真的……”
苏槿长长呼出一口气,开口问道:“长胜坊中哪里有能落脚的地方?”
明月耸动着的肩膀顿了顿,道:“有几处旅店,还有个寺庙……”
朱红点头:“便是不住旅店、寺庙,应当还有些私赁房屋的人家。”
永胜坊靠近皇城,又正位于东市西北角,再往北,还有集中了京城秦楼楚馆的宣和坊——这个就不必同小娘子说了——总之,由于它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这里成了来京旅客、赴考学子等的聚集地,旅店自然也就比其他里坊多些。
有不愿花钱住店的人,便会寻那些私赁房屋的人家,这些人家或因自己的营生,或因祖上的荫庇,虽住在永胜坊,却不比那些达官显贵,既得了这地理优势,当然要趁机赚些外财。
除此之外,大庚有一定规模的寺庙也可以借宿,永胜坊有个不大不小的福清寺,只需捐些香火钱,便可借住几晚。
苏槿细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咚咚”
的敲击声渐渐与远处的更鼓声重叠。
她知道,无论自己在心里如何回避,都终究要面对一个事实:系统失联了。
这样的“失联”
已经持续了将近一天,未来还要持续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她不过才来了一天,就遭逢这样的变数,如果不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那么剩下的一个月、一年、甚至一辈子,她该如何自处。
终于,更鼓声落下,她心中也有了决定。
她让明月将原身的妆奁拿来。
原身不爱用脂粉钗环,妆奁里净是她攒的铜钱,还有些扬州的祖父母给的小金叶子,仅有的几件首饰,也是金饰居多。
原身是个小守财奴,这大概是她来这里后唯一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她不了解大庚的物价,便将妆奁推给朱红,让她拨出些钱来给刘婆子,抵了她买绢花、租驴子的开销,又拨出些给明月,让她去买吃食。
明月拿了铜钱起身出门,刘婆子接了那钱,又挑出十枚放到书案上,道那绢花不必小娘子负担。
若说买一朵是她的权宜之计,买两朵确是经过她深思熟虑的,她家中两个闺女从未戴过绢花,等有熟识的同乡人回去,她便托那人将绢花捎到家中。
苏槿却又将铜钱推回去:“有一桩事,非得刘婶子去做不可。”
苏槿将原身进京以来见过的所有人细细过了一遍,无疑,这些人都不能与侯府抗衡,
那若是不直接与侯府对上呢?
如今她需要确定两件事情。
一是花娘子的死讯是否可靠——这件事她心中已有七八分肯定,但毕竟是关乎生死的大事,她还需要再确认一下。
二是如果死讯为真,侯府为什么要隐瞒,是顾忌刚被册封的苏昭仪,还是另有原因。
苏槿让朱红又拨出些钱给刘婆子,让刘婆子租辆马车,赶在宵禁前进永胜坊寻个落脚地,不拘是旅店还是寺庙,亦或是别人的家舍,唯一的要求,便是离侯府的角门近些。
永胜坊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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