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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人离开,休息室里的一众人相视无言,半晌,有人出声:“咳,这空调开的太高了,你们热吗,好热啊……”
“唔……我也有点热……”
*……*
直到出了学校,温声还没回过神,小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心,小声嘀咕道:“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路泊汀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弹她脑门:“答应过你的事什么时候失约过。”
家里还不知道他回国,两人打算先回宁湾,温声瞅了一眼他腿边支着的行李箱,上面架了一只很大的黑花Keepall,鼓胀胀的像是塞了很多东西,“里面装了什么呀?”
路泊汀滑手机在叫车,偏头看过去,随即一声哼笑,收起手机拉开包链,里面是一束用淡蓝色马海毛印花棉布包裹的鲜花。
温声哇的叫出声,微红的眼睛立马弯成一道好看的月牙,接过那束装捆的非常灵巧精致的花,垂眼看过去,各式各样的蓝色花朵,外围被蓝色郁金香和蓝色鸢尾大片裹环,中间是几束淡蓝色的洋桔梗和蓝百合,四周用一圈繁碎的深蓝色雏菊和腊梅围拢,最中间却是一支橙黄明丽的向日葵。
她最爱蓝色。
也最爱向日葵。
低头细细一嗅,花香清新淡雅,“你什么时候买的?”
感觉眼泪又要冒出来。
路泊汀手指刮过她的鼻尖,从包里又翻出一只手工玩偶小熊,没怎么见过的样子,它还穿了一件蓝色碎花针织小裙子,圆乎乎的脑袋上别了好几个蓝色小发卡,睁着一双圆乎乎的眼睛,模样有些呆傻懵懂。
还有些可爱。
“有没有觉得特别像一个人?”
温声左手抱花,右手搂过那只小熊,鼻子蹭了蹭它的耳朵,毛茸茸又软乎乎,肚皮还透着棉布的清香,随口问道:“谁啊?”
路泊汀盯着她没说话。
温声抬头,一双水涔明亮的眼睛茫然地看向他。
他突然低笑出声,又摇头叹息:“一样的笨。”
温声反应过来了,朝他翻了个白眼,“这些东西在哪里买的呀?”
他一手拉近她,在她身上的大衣口袋里摸来摸去的,“上飞机前在机场大厅溜达了一圈随手买的。”
随手吗?
温声又扫过手里的花和玩偶,包装都很精细,抬眼偷偷摸摸地瞄他。
鬼才信。
两人就站在学校旁边的公交站,雪还在下,路上人很少,路泊汀终于从衣服里翻出一封信塞进她手里,信封是很简约普通的牛皮纸,没有任何装饰,封面还泛着淡淡的木质书墨味。
“我的道歉信。”
欠了她半个月的道歉,至此降临。
温声捏紧手里鼓起来的信封,有些犹疑地开口:“你写了很多吗?”
他很臭屁的啧了一声,视线却瞟到别处不看她:“只是简单记录。”
他对她的话怎么可能写得完。
温声趁他接电话时,胳膊小心地避开花瓣,手指快速拆开那封信,好几页信纸迭在一起,她又飞快看了他一眼,他和司机在确认上车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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