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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黑刃听到那一句为了人类的和平，差点不合时宜地呛出声，随即又问道：&ldo;理智不再支配他的身体，什么支配?&rdo;

&ldo;是本能，&rdo;黑鸢站了起来，看向黑刃，幽幽说道：&ldo;是杀戮的本能。

&rdo;

&ldo;他会杀了我们所有人?&rdo;

&ldo;他可以，他会。

&rdo;

&ldo;也包括他的那些所谓朋友?&rdo;

&ldo;……&rdo;黑鸢难得的没有立即作答，沉默良久，她才说：&ldo;我不知道。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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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华手中军刀转出漂亮的刀花，在速度最快时脱手而出，钉入墙面的一张照片，欧洲人深邃的眉眼即使是在一张高糊的照片中也看得分明。

&ldo;威廉?&rdo;

&ldo;呵，死期到了。

&rdo;

威廉又一次从警局出来，他的脸色有些不好。

顾庭哲问他怎么了，他说是头疼。

头疼。

顾庭哲心想，和你呆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头疼。

心力交瘁。

&ldo;顾警官?&rdo;威廉一字一顿地念道，意外地将每个音都发的很标准。

顾庭哲随意道：&ldo;什么?&rdo;

&ldo;没什么，我、和你们，朋友。

&rdo;威廉认真地说道，灰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光辉。

顾庭哲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神情有些漠然：&ldo;抱歉，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到朋友的程度，顶多是保护和被保护的关系。

&rdo;

威廉神色微伤，眼睛如黯淡下来的星子一般，他垂下了头，落寞的转身离开。

&ldo;虽然你们不把我当成朋友，但你们是我的朋友。

我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