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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告诉自己满心喜欢的人,自己是配得上他的。
可她怎么没有想到,雍长恪登上太子之位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血洗朝阳谷。
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存在,于雍长恪而言,是最大的把柄和破绽。
胸口又抽的疼,像是叫人生生扯掉了块肉似的。
那个她死心塌地爱过的人,亲手断了她所有的念想。
床上的人意识渐渐混沌,缓缓阖上了眼。
薛夫人以为是侯爷问及受伤之事,让薛槿受了刺激,忙道:“没事的槿儿,不愿想便不想了,是爹娘不好,没有护好你。”
隔了好一会,薛槿睫毛微微闪动,再睁开眼时,眼底清明了几分,随后短短回了一句。
“女儿记不得了。”
定远侯夫妇正要出言宽慰,便见薛槿已经睡着似的,重新合上了眼。
薛槿心道,刚刚自己失去了意识片刻,想来跟定远侯夫妇说话的,是人家真正的女儿。
自己要想不穿帮,好像只能继续装睡。
房内又是一阵长长的静默。
等定远侯夫妇走后,房间里彻底安静了。
薛槿才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朝一旁坐在椅子上打盹的丫头吹了口气。
“喂,醒醒。”
“小……小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嘘!
干嘛要死要活的,咒我啊。”
“不是不是,奴婢……”
“行了行了,你耳朵贴过来,我问你个问题。”
那丫鬟提了提裙子坐在脚踏上,侧耳贴过去,“小姐只管吩咐。”
薛槿小声道:“王妃,算不算公务员啊?”
“……”
“……”
“呜哇!
小姐,您是不是摔着脑袋了。
奴婢去找大夫。”
这丫头说着便要爬起来往外走,薛槿一把将人扯住,伤口处带着撕裂似的疼。
“你回来,好好回答问题就是了,喊什么大夫啊?”
那丫鬟抽着鼻子,“可是小姐都开始说胡话了,王妃就是王妃,哪里分圆的还是扁的呀。”
薛槿叹气。
“丫头,不是。
我这么问吧,如果我做了王妃,会不会每月按时有俸禄或者月钱之类的,肯定管吃管住吧。”
那丫鬟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愣愣的看着薛槿,半晌重重点了下头。
“有月钱,管吃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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