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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多,安安的妈妈终于来接他了。
虽然没有预想中的“甜甜的草莓小蛋糕”
,但是安安根本不在乎,他甚至已经不记得小蛋糕的事情了,相比起妈妈的到来,小蛋糕有没有不重要。
妈妈到来已经让他很开...
台风过境后的第七天,城市恢复了往日的节奏。
街道上的积水早已退去,唯有树梢还挂着几片被风雨撕碎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摇晃,像未说完的话。
铃兰之家的温室玻璃上残留着斑驳水痕,阳光斜照进来时,折射出细碎的光斑,洒在“小铃铛”
新生的花苞上。
小满依旧每天五点起床,但她不再只是浇水、记录、调整光照。
她开始尝试用指尖轻触花瓣边缘,感受那微弱的生命震颤。
林小树说,植物也会“听”
声音,于是她对着“小铃铛”
低声说话??讲昨夜做的梦,讲童年时外婆家后院那棵老槐树,讲李婷寄来的照片里那个男孩终于肯靠在妈妈肩头睡觉的模样。
“你说,它真的能听见吗?”
她问苏晚。
苏晚坐在轮椅上,正翻阅一封来自东北矿区站点的信。
信纸粗糙,字迹歪斜,是一位十岁女孩写的:“老师,我爸爸以前从来不回家,现在他每周都来接我放学。
他说,他在你们那儿听了录音,才知道我不是不听话,是太想他了。”
她合上信,抬眼看向小满,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我不知道它能不能听见你。
但我知道,你在说的时候,你自己听见了。”
这句话让小满怔住良久。
那天下午,芸带来了一盒旧磁带,说是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的。
录音机老旧,播放时发出沙沙的杂音,可当第一声钢琴前奏响起时,芸猛地捂住了嘴。
那是母亲生前最爱弹的一首曲子,《月光》第三乐章。
她从未听过完整的演奏??母亲总是在中途停下,说“手冷”
,或是“心乱”
。
可这盘磁带里,她弹到了最后一个音符,甚至轻轻哼了一句歌词,极轻,几乎被琴声淹没:
>“别怕黑啊,孩子,月亮一直都在。”
芸蹲在录音棚门口哭了整整一个小时。
没人劝她,也没人靠近。
陈默只是默默把空调调高一度,又在她身边放了一杯温水。
直到她抬起头,红着眼睛问:“我能……把这段录下来吗?我想放进‘共鸣墙’下面的那个暗格。”
苏晚点头:“当然可以。
有些声音,不是为了被人听见,而是为了让说的人,终于能放下。”
当晚,“交换秘密”
活动如期举行。
参与者围坐一圈,每人手持一支白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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