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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3页）

她把这些物件用一方帕子包好，让碧云用袖子藏好，主仆一起去了欧阳大家等三位教习休息的偏院。

欧阳大家正坐在榻上拿着一本曲谱在看，看到徐灿灿进来，也不起来迎接，而是笑道：&ldo;二姑娘，过来榻上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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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灿灿带着碧云走了过去，在欧阳大家对面坐了下来，也不废话，对着碧云伸了伸手，接过小包，示意碧云先出去，到外面守着，然后把小包捧给了欧阳大家。

&ldo;这是……&rdo;欧阳大家接过小包，饶是她一向潇洒，此时也不禁有些迟疑。

徐灿灿下了榻，行了个礼，这才道：&ldo;学生即将出师，听说大家明日要离开，便想着略尽绵力奉送些程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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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大家昔日红遍江南，堪称&ldo;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rdo;，从良后却因为所托非人沦落至此，心里早已凉透，恨不能立刻去死以求干净。

她虽然对徐灿灿言笑晏晏倾囊以授，其实内心苍凉并没想过深交，没到在这样的危急时分，反倒是徐灿灿出手相助！

看着帕内的银票、银锭和金饰，心内一番激荡之后，欧阳大家先道了谢，又道：&ldo;妾身明日就要离开汴京回归江南，日后不知道漂泊何方。

昔日有个姐妹，如今在宫内，听说是懿阳宫主位，二姑娘入宫之后可以悄悄提一提我的名字，或许能够结交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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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灿灿点了点头，隔着炕桌握着她的手，颇有些依依不舍之意。

欧阳大家唯一沉吟，又道：&ldo;妾身早就收好了两样物件，只是一直在忖度该不该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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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身侧放的红漆匣子，用钥匙打开，递给了徐灿灿。

徐灿灿取出匣子里的物件，发现是两本书和一个白玉盒子。

书的封面没有一个字，白玉盒子打开则是红色的香膏，闻之芳香扑鼻。

欧阳大家道：&ldo;书你自己回去揣摩，这个香膏是用来涂唇的！

&rdo;她巧笑嫣然声音降低：&ldo;有极强的催情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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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灿灿心里很感激，却不肯多说。

她起身下榻，给欧阳大家行了个大礼。

常柳早就赶着车来接她和碧云了。

马车一启动，他就告诉徐灿灿：&ldo;大姑娘，宜春小哥考上国子监了，师父让我从晏楼订了三个小席面，一个给碧云小香她们，一个给我们这些在药铺里忙的伙计们，还有一个给说是等你回去庆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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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灿灿饶是满腹心事，也不禁开颜：&ldo;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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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的脸便恢复了面无表情。

马车快到家的时候，徐灿灿伸手扯了扯脸颊，先是嫣然一笑，然后是甜笑，接着是带着轻愁的笑，问碧云：&ldo;哪个更好看一些？&rdo;

碧云低声道：&ldo;奴婢打听过了，说是可以带一个侍女进去的，奴婢跟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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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灿灿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握住碧云的手，却没有说话。

下车的时候，看着满脸笑容迎出来的爹娘和弟弟，徐灿灿脸上马上带上了无限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