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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独来独往,会替谁送信?”
“不知道……”
操无天把手赶苍蝇一样挥了挥。
迎着两道愈发迷惑的视线,他不得不补充“信里只问谁伤了我,落款是成德。”
楼春山眨了眨眼,重复了一遍“成德……”
操无天看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抱希望地问“你听说过此人吗?”
楼春山一怔,随后诚实地摇头。
“他也没写收信的是谁,大概送错地方了。”
操无天不想再在无意义的问题上打转,“所以你……”
“徒儿这就去定几只白羽鸭,再去砌个挂炉。”
楼春山生怕他接下来要发表什么诛心之言,赶忙抢过话头,“师父还想吃什么?徒儿一起备好材料。”
操无天顿时好气又好笑。
一系列操作转进如风,不错过任何一个时机,他总算明白楼春山为何能高居剧情进度榜第一了。
“怕是你光用脑袋记不住。”
他故意拿腔拿调,觑着眼睛看房梁。
“徒儿这就去拿纸笔记着。”
楼春山万分乖觉地应了。
好一通折腾下来,日头已上三竿,楼春山拿着长长的清单自去准备。
等他出门,操无天又回忆起那封没头没尾的信。
夜里他已经察觉到,信封和信纸的每分每寸都浸透了冷意;里头内容虽短,字迹却铁画银钩,九转不断,气力悠长。
这不得不让操无天联系到梦中的冰雪,以及那个明显没有移动还能凭一己之力吹出个可观雪坑的红衣人。
他便是成德吗?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在缺失记忆的情况下,想得出个准确结论显然很难。
好在,药堂总算传来了消息——经过几轮实验后,鄞白虎终于拿出了能令他自己满意的作品。
“教主,”
他恭恭敬敬地鞠躬,一张寻常至极的脸上此时罕见地眉飞色舞,“这药确实如同您说过的一样,可以使人变得坚硬如玉。”
榻上坐着的操无天听着这话,忍不住对鄞白虎带进来的三副蒙布担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你已然验证过了?”
鄞白虎又鞠了一躬。
“没错。”
他说着,喜滋滋地揭开了最近的一副担架盖布,“您瞧,这是药人服用玉沉一天后的效果。”
那些担架摆得不算近,但操无天素来眼神极好,一瞥就注意到了那人肌肤上映出的淡淡青色,手背血管也愈发凸显。
“然后呢?”
鄞白虎随即揭开了中间的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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