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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你走之后的第二天。”
楚聿抽了两张纸巾擤了擤鼻涕,解释道,“醇哥去法国不是旅行,是去查江樾哥的死因的,嫂子你别生气,醇哥很在乎你的,看你的眼神都跟看别人不一样,瞅你时候醇哥那眼睛里唰唰的,直闪光!”
“……”
姜恬这几天休息得不好,被楚聿叭叭的有点头疼。
还唰唰的,直闪光。
魏醇难道是“眼睛瞪得像铜铃”
的黑猫警长吗。
楚聿还没打算休息,顿了顿,突然叹了口气:“江樾哥毕竟是他亲人,当年事儿出得又、唉,又那么突然,醇哥其实特别惨,他成绩上学时候也可好了,没江樾哥那么好吧,但也是尖子生,大学时候江樾哥说想要做音乐,醇哥就退学跟着他做音乐。”
魏醇的父母一直认为做音乐这件事是他拉着江樾,对他有非常大的怨言,魏母当时语言很犀利:“你自己退学自己不学好要玩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凭什么带坏你哥哥!”
“其实醇哥一直在保护江樾哥的,那时候江樾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他平视人很温和,那是第一次执拗地想要做什么,好像不去做音乐他就要崩溃了似的,醇哥都没考虑,直接就办了退学,找了个私人老师开始没日没夜地学吉他学唱歌。”
……
姜恬站在楼道里,电梯写写着“正在维修”
,她转身进了楼梯间,踩着高跟鞋慢慢往楼上走,16楼是魏醇他们租下的工作室。
楼梯间长时间没人清理,每一节台阶上都落着灰,头顶的灯泡也老旧,有的识别到脚步声只是“嗡”
一声,并不亮。
架一台摄像机就能拍恐怖电影的场景,姜恬却没心思害怕,哪怕贞子拍一拍她的肩,她可能都要礼貌地说一声:“请稍等一下,我脑子里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
满脑子都是楚聿说的那些关于魏醇的话。
没空害怕。
“醇哥打架没一次是因为自己,有一次高中部那边江樾哥上台演讲,有个男生在台下造谣江樾哥,那是醇哥打架最狠的一次,在医院住了10多天阿姨和叔叔连医院都没来,说他活该,他也不让我告诉江樾哥为什么打架。”
魏醇就像是沉默的保护神。
姜恬迈上台阶,擦掉额角的汗。
“开ob的事情也是,阿姨和叔叔都觉得是醇哥带坏了江樾哥,但其实不是的,江樾哥也很喜欢ob,连ob这个名字都是他取的,但醇哥就是不解释,任叔叔阿姨误会,阿姨说话可难听了,说ob是下三滥的玩意儿。”
楼梯间的窗子能看见不远处的天使街,整条街在夜色里像是闪光的长龙,灯红酒绿霓虹热闹。
姜恬想起那天坐在ob里,魏醇拉着她的手跟孟芳和楚聿说笑,眉眼间意气风发。
ob很好,比起那些自认为站在道德三观至高点自私冷漠的人,孟芳的笑容,魏醇的善良,楚聿的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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