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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默然不语。
“如今我们酒店的经营状况良好,加上先前节目的播出,口碑也不错,”
郑祎说,“依照这个势头下去,不出两年就能在帝都站稳脚步。
白经理,我能理解你想要向父母急于证明自己的心情,但没必要做这种改革。”
“不是为了证明自己,”
白栀注视着郑祎的眼睛,她身体稍稍前倾,问,“您难道真的没有发现,君白如今的制度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吗?”
“厚待老员工很好,但为此而放弃一些更优秀的新员工,您认为值得吗?”
白栀问,“福利制度倾向于老员工,就算他们工作失职甚至于做了错事也没有严厉的处罚,只要工作年限足够长就能够安安稳稳拿最高额的奖金。
比他们更努力更上进、从不出错的新员工却只能拿到低两档甚至三档的奖金,这样合理吗?”
郑祎说:“这是君白的传统,是当年白老先生订下的奖励制度。”
“因为那个时候君白集团刚刚起步,需要留住员工,”
白栀说,“今非昔比,如今君白的员工数量庞大,为了迎合市场发展,我们必须作出改变。”
郑祎往后仰,他眯着眼睛,看白栀。
“酒店中高管理层中女性很少,”
白栀说,“就算是白老先生先前制定的规章中,也没有优先提拔男性这个条件。”
“我做的这份提议中,能够给予女性员工和男性员工同等、公平的竞争机会,”
白栀说,“不仅仅是女性,也是重新公平地评定新老员工的工作价值和状态,有利于内部人员优化,防止老员工论资排辈。”
说到这里,她朝郑祎深深鞠一躬:“我所说的这些,并未基于自身考量。
总经理,经过我这一年的工作经验,我由衷地认为,酒店需要优化管理方式了。”
郑祎未置可否,按了按眉心:“你先出去吧,我想想——把提案留下,我再好好看看。”
白栀谢过他,刚刚离开办公室不久,就接到好友廖一可的求助电话。
前不久,廖一可不顾国内外时差,时时刻刻地询问白栀和顾维安近况。
就连她心心念念的江檐江律师,都好久没有提起。
廖一可:「你还在酒店吗?」
白栀:「在的,怎么了?」
廖一可:「我爸爸说他表叔的弟妹的儿子回国了,要我替她过去接风洗尘」
白栀:「???这什么关系?」
廖一可:「没什么血缘关系,但从亲戚角度而言,我应该称呼他一声表叔」
白栀:「……」
廖一可:「今天江檐律师也回国了,我原本还想看看他呢」
廖一可:「我快到酒店了,记得一定给我打折啊啊啊!
!
!
」
白栀这个管理层面的人,拥有极大的折扣权,以及每月定量的免单权。
她笑了笑,给好友回:「我可以给你免单」
廖一可:「抱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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